又恰好这端午下毒案传到了上京,那边也是有好几桩奇案等着个能者去办。便想到了这公孙曜。

既是可以将案子给办了,又能安抚霍家这头,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但仍旧怕他像是以往那般给辞了,便也不早露风声,直接打发了宦人,拿着圣旨到这芦州请他。

也是如此,公孙曜才有些措手不及。

周梨得了这些因果,却是有些担心起公孙曜来,“按理是个好差事,还升了官。只不过这样的肥缺闲了好久,也无人赶上,怕这些个所谓的奇案不好理。”

上京又隶属在燕州境内,公孙曜做了这燕州的巡按,不得是也要管起这上京的案子么?

那上京多的又是权贵子弟,哪里有几个正直的,多的是那些个纨绔子弟,若是他们的犯的案子,谁乐意去管?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么?

白亦初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听得公孙曜升了官,也没有多高兴,“是了,听说一桩还是跟皇室宗族扯了关系,还有什么国舅爷的,反正是没有一个普通老百姓。上京那帮人,个个都是人精,也就是公孙大人在这外面,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罢了。”

他二人将车帘打起,里头说话的声音,自然是叫殷十三娘听得明明白白的。见着二人为了这样的事情发愁,眼下她也是认可公孙曜这个好官的,只觉得是这朝廷爪牙里不可多得的好人。

听得说公孙曜到了上京去办案,要得罪人,不禁开口说道:“那有什么?要是能查到了证据,但碍于他们的身份不好去拿人,只管上江湖去找几个猎人,银子到位了,他们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周梨却是叹气,“你这样倒是能报仇,杀了这些犯事之人,也算是行侠仗义的一种,只不过这方法不可取,还是得照着那律例来办事,不然天下迟早是要乱套的。”

常言说的好,不成方圆不得规矩,若人人如此肆意行事,哪里能行?

殷十三娘听得周梨这话,很是不赞同,“姑娘你就是死板得很,不会变通。要我说只要犯事的人宰了,管他是怎么没命的,只要人死了不能再犯案就是,难不成还怕他变成鬼继续杀人放火?”说罢,还要问白亦初:“公子你说是不是?”

白亦初闻言,看了看周梨,笑道:“我觉得阿梨对。”

殷十三娘听得他这话,忽然觉得自己完全是自找没趣,再也不想开口了,只赶着车,朝着家里去。

早前知会过家里,所以大家也没等他们晚饭,也都基本休息了去,唯独周秀珠还等着。

她听得公孙大人要认了妹妹做义妹,却是匆匆忙忙的,十分不放心,怕周梨就这般空着手去。如今见了周梨,只迫不及待地问:“你既是拜了义兄,可是别空着手叫人。”

周梨见她竟是为了这事儿等自己,也是好笑,“我哪里是那般粗心的人?只不过家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我便去当铺那边找了两样物件。”

一面拿出那公孙曜送他的画和一支镯子,“也难为他一个单身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这镯子。”说罢,只叫周秀珠看了一回,便给收进匣子里。然后和白亦初说这话,要去书房里。

周秀珠见了,想着都是这个时辰了,只将他二人给唤住,“快些去洗漱睡

觉,莫要再去书房了。”

两人无奈,只能去休息。

只是云长先生明明说好了,给白亦初半天假的,没想到公孙曜那里早上一走,他自己无聊,便过来催促着白亦初回书院去。

周梨想留,但又想到罢了,往后有的是机会,等把这段时间过了在说,只给白亦初收拾了不少衣裳零嘴,又另外给挈炆和小狮子准备了些,方让殷十三娘送他们回书院。

想着殷十三娘一直惦记着和刘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