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五日,就要开考了,白亦初也搬到了弘文馆这里,做最后的准备,家里没个书童,只能临时让柳小八过来帮衬着一些。

如此香附便到铺子前头去,正巧这日周梨也在这里,那公孙曜过来买卤菜,只见周梨走,便与她说话,“你家阿初搬过去了?”

周梨点头,“是了,听说今年你这州府老爷不参加批卷子,可是真的?”心想他莫不是看不上这些秀才们都要拜他做老师,做他的门生,所以特意避开了?

若是乡试,他肯定才不舍得呢!

却不知晓公孙曜只要还在这芦州一年,但凡白亦初参考,他都不会往上凑,他可不想往后叫人把此事拿出来说三道四。

听到周梨问,便道:“这每年科举之事,重中之重,事无巨细,朝廷本来就专门有人来安排,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倒也是了,这科举事关天下,上至天子下至老百姓,处处关联着,当然是不可马虎的。

本来以为他说完要走,没想到公孙曜却自顾走进了铺子里,熟门熟路地往那小厅里坐下去。

周梨本是要出门一趟的,见他坐下来也只好跟着过去,正疑惑他莫不是要问客栈的事情?那找高麻子不是更直接么?那头几乎都是高麻子在管,自己也就直接每月拿银子,处理些事儿罢了。

不想竟然听公孙曜问道:“你向来就信你这小夫君,如今你以为他如何?可是真能同那宋晚亭一较高下?去下注了没?”

他这话叫周梨一时警惕起来,“衙门也要管这些?会被查封么?若是要查,我可不敢拿这银子去打水漂的。”

“每年一回,不闹出事情,大家也得欢喜,衙门可不会管。”公孙曜见周梨这里问不出话,心里有些着急,“那你到底要不要下注?”

“自然要,他说要夺榜首,我肯定押在他头上。”那榜首不榜首的,实在没有也不打紧,反正她觉得,白亦初那样优秀,必然是能得这秀才身份的。

公孙曜松了口气,看着这个表弟媳妇也欢喜了几分,“那回头我也押去。”他见阿聿那样离不开周梨,就怕周梨这里不信他,回头叫阿聿伤心难过。

如今得了个准话,才踏实了些。方又借机提起白亦初的事情来。

说起白亦初,周梨自然是有夸不完的地方。

听得那公孙曜心花怒放的,高高兴兴去了。

等他走了,周梨这才反应过来,只出来和香附说,“他又不插手今年的院试,怎还如此关心阿初究竟考得如何?”莫不是因为跟云长先生有几分情义的缘故?

却听香附说道:“谁知道呢!以往公孙大人来此,总要问上公子几句。”

周梨只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多去想,只是瞧见天色这样暗了,也不打算再出门,只说这公孙大人好耽误人。

她本来还想着,去这条街头那个算命摊子上要一个平安符呢!

这两日传得凶,说那先生的平安符怎样好。

不管是真假,她也要去给白亦初买个安心回来。

香附见了,只朝着那街头瞧过去,“没准还没走,你莫要慌,等我关了铺子,与你一起过去。”说罢,便要去拿门板关门。

周梨想着反正也没多少卤菜了,自家晚上吃一些,余下的送到对面阿叔家里给他们添酒菜,余下的边角料依旧给叫花子们。

忽然这时候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来,一个小丫头上来,要了些卤菜。

香附便忙过来给砌了装好,过了称,小丫头拿到了手里,却没见着回马车上,只提着送去对面那屋檐下的几个叫花子,“我家小姐赏的。”

说完,将卤菜扔给那几个叫花子,转头朝傲气地看了周梨一眼,转身走向马车,爬上去朝着帘子里不知说了什么,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