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橘子怎么这么小啊,怎么这么轻啊..”
郁棠的肩膀抖抖,忽然后悔刚才爸爸们让他再去摸一下橘子,他没肯去,他后悔为什么刚才不再摸一下。
他不让敲骨头,爸爸们去换了一个更大的骨灰盒子,让郁棠抱着回家,郁棠慢慢的走,冷风一吹眼睛疼,他鼻尖酸酸的,然后把脑袋埋在肖正冕的怀里,哭着说:“我不应该偷偷给橘子吃那么多火腿肠。”
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新年热闹的烟花背景下显得那么悲凉。
他们家从此就失去了橘子,他不小了,却在今年体验到失去亲人的滋味。
今夜的风都变得那么温柔,吹过来把郁棠的眼泪吹散,好像橘子的尾巴在扫他的脸,郁棠抱着橘子的骨灰,什么都不说了,脑袋被肖正冕轻轻按在怀里,他的难过后知后觉又铺天盖地的来:“哥,我好难受。”
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他肩膀上的外套随着抽泣掉落在地上。
肖正冕紧紧的搂着他。
他知道郁棠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和小打小闹不一样,郁棠的从最开始想抑制的流泪慢慢变成难以克制的嚎啕大哭,他就抱着橘子的骨灰,眼泪在檀木的骨灰盒上形成片几乎能溺死人的海。
爸爸告诉他这是分离。
郁棠眼睛都痛了,呼吸到唇瓣发麻,郑庭阳从他的手中拿走橘子的骨灰。
新年的饺子不团圆。
两个卧室门都关的很紧,郁棠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只是看橘子的皮毛发呆,爸爸们说要把橘子的东西放到楼上去,免得他看了伤心,郁棠不肯,说这个家也有橘子的一份,谁也抢不走。最后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