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的观感很好,在余禾落着泪,绘声绘色的说着当时情?形多么危急,还有她配合述说时,下意识地颤抖,晁建阳的拳头握紧,已经?是怒极了。
而陪着余禾的另一个警察估计三十?多岁,比晁建阳稳重不少,态度也比之前的老公安要认真,看得出来他专业素养很好。
所以在面对余禾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呜咽哭泣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
虽然她在哭,在颤抖,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可他仍旧觉得余禾在提起可怕过往的时候,反应太平静了,不是指浮于表面的这些反应,而是余禾的眼睛里没有恐惧。
她的眼睛很平静。
按照他办案多年积累下来的敏锐,余禾绝对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辜可怜,仿佛只能依靠大树才能活下去的娇弱不堪的葂丝花。
她要么就是心志坚定?,故意在扮可怜,要么就是当时的场景不像她说的那?样。
可在审问余禾之前,他们早就审问过田安志。
田安志这种?人,只敢在自己?的范围内横,一旦脱离了虎阳公社,脱离了他爹的保护伞,就变得软弱许多,说到?底就是外强中干。
所以公安们只是稍微严厉,运用了一些审问技巧,田安志就扛不住压力?全都说了。
田安志说的过程基本上和余禾说的吻合,也就是说余禾应该是前一种?。
聪明冷静,懂得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为自己?博取好处的人。
想到?这里,三十?多岁,容长脸的公安对余禾的戒备放少,但是心里则不住摇头。大概是因为职业病,他最先想到?的是余禾这样极具欺骗性的人,如果哪天想要违法犯罪了,想要侦破一定?有相当难度。
但既然余禾没有说谎,容长脸公安也就没有深究,任由余禾掌握节奏,带动晁建阳的情?绪。
不管余禾用了怎样的手段,她都是受害者,想要引起他们的同情?心,从而更厌恶田安志,无可厚非。
录完口供以后?,他们就把余禾先放出了了。
而在幽闭的审讯室里,晁建阳愤恨的握紧拳头,重重垂在桌上,一声闷响,足见晁建阳有多用力?。
他嘴上还不住的念叨,“禽兽!禽兽!!这种?玩意就该接受法律的审判,判他个几十?年!!!”
容长脸的公安比他要冷静的多,还能把桌子上被震移位的茶杯拿起来慢慢喝了一口,十?分客观的搭话,“你想多了,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能判个七八年都够呛。”
晁建阳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显然是非常生气?的状态才会有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