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河东以来,何曾行差踏错过半步?”
强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般地袭来,宋聿不由想起?年少?时,阿耶考校他二人骑射拳脚功夫时,宋珩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与阿耶打成平手,乃至于他长成后,便是阿耶也只能在他面前落得个下风。
阿耶生前每每唤他二人对?练时,宋珩总会先礼而后兵,笑着朝他道上一句:‘万望三弟手下留情?才是’。
然而事实上,每回狼狈落败的人都是他,且输得十?分难看。
这几乎给他的孩提和少?年时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焉能不惧怕他。
“这不一样!二兄岂可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宋聿强压下心间那股他再熟悉不过的不安感来,深吸数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后,梗着脖子反驳宋珩道。
宋珩亦未曾想到他敢这样同他说话,自是眸色愈深,只轻描淡写地道:“有何不一样?我若执意如此做,三郎你?待如何?莫不是要与某断了兄弟情?分,不顾阿婆和宋氏一族的颜面,也要助她脱离苦海?”
阿婆二字入耳,宋聿不由眉心微动,两手攥着拳头默了好一阵子,垂下鸦睫,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低语:“二兄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