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在亭子里坐着怪冷的,这?才出去走动走动。”施晏微不擅长骗人,旋即朝人微微一笑缓解内心的紧张,强装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那婢女年岁尚小,心性单纯,耳听得她如此回答,自是不疑有?他,心直口快地道?:“方才钟媪提点婢子,不该让娘子脱离婢子的视线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婢子这?才惊觉此事做的不妥,取来捧炉后忙不迭地赶了回来;不曾想在这?水榭周遭附近转了两圈皆不见娘子的身?影,可把婢子急坏了。”

施晏微对方才瞧见角门?的事绝口不提,抬手接过捧炉,只随意寻个由?头骗过她,转而往别处去了。

京中?朝堂之事繁杂,宋珩每日皆是早出晚归,直至施晏微来月事后的第?五日,宋珩方清闲了些?,于酉时二刻归府。

窗外的天光还大亮着,宋珩将施晏微勾进怀里,垂下眼帘,轻声询问她身?上可大好了;施晏微很是反感他满脑子里皆是男女间?的那点破事,偏又半点发作不得,只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现下虽止住了,昨儿夜里却还有?一些?,怎么着也得等到明日。”

宋珩捻起施晏微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如同摆弄一截柔软的绸缎,嗓音带笑:“娘子这?月事去得倒巧。圣上今日才降下旨意往骊山去狩猎,娘子既身?上已大好,正好明日与我同去。”

施晏微勾住他的脖颈坐起身?来与他对视,清亮的双眸含情脉脉,娇嗔道?:“妾自是愿意与家主同去骊山的,只是家主自进京以来诸事繁忙,匀不出多少时间?来陪妾往大雁塔去,不若允妾每日自行出府往长安城里玩上三两个时辰可好?”

忽而透进一道?微凉的清风来,吹起施晏微未绾的墨发,她身?上清幽的女儿香和发间?淡淡的栀子香直往宋珩的鼻腔里窜。

发丝扬至宋珩的脸颊上,令他的面上生出几分痒意,那痒意勾得他心神俱荡,险些?忍不住将人禁锢住。

宋珩生生压下那股火气,顺势捏住施晏微的下巴,拿指腹轻轻摩挲,绽唇一笑温声道?:“这?就要看娘子明日的表现如何了。”

话音落下,施晏微颇有?几分不解,微微凝了眸,因问他道?:“家主要妾做何?”

宋珩慢条斯理地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拿手去拢她及腰的长发,同她卖起关子来,语气平平地道?:“娘子明日自会知晓。”

“家主...”施晏微还欲再?问些?什么,却被宋珩一个不容抗拒的吻,将嘴里未及说出口的话语悉数堵了回去。

宋珩斜抱着她不断加深这?个吻,长舌往里探,堵得施晏微呼吸浅浅,满面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施晏微雪脯前一凉,那诃子早叫宋珩解下揣进他自己的衣里,接着便是一只布满薄茧的手伸过来。

宋珩抱着她闹了许久,直至施晏微胃里饿得不行,多次出言柔声求饶,他才肯堪堪停下,令人进来布膳。

是夜,宋珩拥着施晏微和衣而睡。

清晨的第?一缕暖阳洒进来的时候,施晏微睁开惺忪睡眼,床柱上悬挂着的方胜纹印花纱账映入眼帘,遮住刺眼的光线。

被子里热意太?甚,施晏微这?才意识到身?后有?人,稍稍掀开被子的一角欲要透透气。

“娘子可睡够了?”宋珩说话间?,大掌抚上她温热微红的脸颊。

施晏微背对着他,大可尽情地露出嫌恶的表情,伸手毫不客气地打下宋珩的手,嘴里提醒她道?:“家主昨儿不是同妾说,今日要去骊山吗?”

宋珩笑了笑,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口中?说出臊人的话:“这?会子还早。”

正这?时,窗上映出一道?人影来,檐下那人听得屋里低低的说话声,停下脚步略思忖片刻后,便又几个大步走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