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二郎自幼饱读诗书,岂会不知我朝太宗皇帝曾欲驯服一名为狮子骢的烈马而不得之事?”

宋珩微垂眼帘沉思忖片刻,却只是固执己见,语气笃定:“依某之见,当初若依武才人所言,以铁鞭、铁锤、匕首制之,未必不能将其驯服。”

一番话语引得薛夫人内心沉思道:二郎性子刚强冷硬太过,恐非好事,王者之道,刚柔并济才最得当。人之性情绝非一朝一夕可改,为今之计,早日替他娶位贤惠温柔的妻子进门,时时规劝二郎一二,以柔克刚、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薛夫人久久不曾说话,屋内惟余浣竹和瑞圣小心翼翼收拾案上碗碟发出的细微声响,宋珩自知失言,暗道方才不该在阿婆面前表现得太过口冷心狠,遂告辞离去。

然,二娘的狸奴着实太不像话。

宋珩大步出了翠竹居,径直往宋清和的黛岫居走去。

因薛夫人钟爱宋清和,黛岫居与翠竹居之间不过一墙之隔,是以踏云时常会往翠竹居里来,偏这一回恰巧遇着宋珩在此处用晚膳,还好巧不巧地在傍晚天色昏暗时往那窗上跳了,平白惹出这桩事来。

黛岫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