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恼,嘴里哄骗她道:“娘子不肯吻我,看一看我总无碍吧?”
施晏微并未多心,回过头来欲要与他对视,宋珩那厢却是猛地按住她的后背,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贴,薄而饱满的唇覆上她的丹唇。
宋珩拥着她吻了许久,直到?她被他的热气烫到?满面通红,他才肯放人下?来,牵着她来到?窗边,按下?她的腰背,继而掀开裙摆叠至腰上探手进去。
“那日夜里娘子未能让我尽兴,今夜总该补回来才是。”
施晏微本就饮了酒,哪里经得起他的作弄,不多时便呼吸灼灼,低.吟浅浅,宋珩将她的手按到?窗沿处,从后面遮挡住她的身躯去掐她的细腰。
窗外?北风凛冽,窗内春风灼热。
施晏微艰难地承受着他,数次回身去推他那坚硬如铁的手臂,每每皆被宋珩无情?镇压,直至再无力气与宋珩抗争。
端的是:无力慵移腕,多脸爱敛躬。汗光珠点点,绿发乱松松。
大雪至
窗外?夜色渐深, 几颗星子稀稀疏疏地挂在夜幕中,灰暗的阴云遮蔽空中明月,落下?道道黯淡清光。
风儿拍在窗户上发出吧嗒声响, 与室内的可疑声响交相呼应, 引人遐想?。
施晏微疲软地将两手在宋珩宽厚的肩膀上,似一方?随波浮沉的小舟, 被迫承受狂风暴雨的摧残。
直至宋珩闭上眼第四次攀上顶峰,施晏微方?得解脱,气息浅浅地唤宋珩放她下?来。
宋珩不肯出去,抱着她走到矮榻边坐上一阵子?方?从她身体离开,将她放到塌上, 自袖子?里取出一方?干净的巾子?替她擦了擦。
那巾子?不甚顶用, 施晏微仍觉滑腻腻的,遂抬首拿眼瞪他, 嘴里却是一言不发。
宋珩知她这是恼了,少不得耐着性子?哄她一番,轻手轻脚地将她的亵裤中衣穿好, 拢了外?衣罩上白狐裘, 这才去整理自己的衣着,将那蹀躞玉带往腰上系好, 披了墨色鹤羽大氅。
“好娘子?, 今夜是我孟浪, 叫你受累,上回你曾言想?要?每月出府三日?, 现下?我便依了你, 如此可能令你消气?”宋珩一面说,一面将人打横抱起, 如珍似宝般地紧紧拥在?怀里,生怕她被旁人看了去,心生歹意。
施晏微方?才本就纳得辛苦,又没个可供她躺下?缓一缓的地方?,自是更加难挨,偏他只知使用蛮力对付她,半点不理会她的哭求声,叫她如何不气恼。
当下?听得宋珩哄人的话语,方?消了些气,抬起眼皮望向他那张五官分明的俊脸,有?气无力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释放过后的宋珩非但不见半点疲惫之态,反而精神饱满,心情大好,唇畔勾起一抹笑意,哄小孩子?似的问她一句:“娘子?可要?与我拉钩?”
施晏微当真累极了,哪有?心思与他耍这些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将小脑袋埋进他的臂弯里,全?然无视他的问题,只用沙哑的嗓音催促他:“天不早了,快些回去罢。”
宋珩眼瞧着她那副疲累至极的样子?,耳听着她的低沉嗓音,似乎很?是受用,天下?间?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令她如此呢。
脚步轻快地抱她下?了门楼。
城楼下?,冯贵正坐在?火盆边打着瞌睡,待听见那兵士起身朝宋珩施礼的说话声,霎时没了困意,忙去唤车夫将马车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