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练儿的婢女拿巾子进前?替她绞发,忽听香杏推门来报说,家主?过来了。

话音刚落,宋珩已踏着大步来至廊下,施晏微慢吞吞地?立起身来,朝人叉手施礼。

宋珩见她发还?未干,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叫练儿继续给她擦发,而后迈出门去?,往浴房里用冷水冲了个澡。

擦干身上水珠,宋珩于屏风后换上月白色中衣,披了件玄色圆领长袍,复又折返回来,往施晏微的对?面坐下。

施晏微静坐在那儿,见他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结实?流畅的肌肉来,一颗心因为太过紧张和恐惧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手心里亦是生出细密的汗水来。

宋珩的食指指尖在小?几?上轻轻扣着,发出低沉的声音,刘媪稍稍斜眼看他,知他是等得有些不耐了,又去?取来一条干净的巾子,帮着练儿一道给施晏微擦发、通发。

不知过了多久,刘媪止住手上的动作,侧过头给身边的练儿使了个眼色,引着她一道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宋珩来至施晏微身前?,目光顺着她的芙蓉面往下,掠过细白修长的天鹅颈,落到诃子包裹住的高耸雪团上,呼吸逐渐滚烫。

宽大的手掌穿过她的腋窝轻而易举地?将人凌空抱起,继而单手托举到与他持平的高度,目光灼灼地?与她对?视,“可害怕?”

他的身躯是那样的强壮高大,一身坚硬的肌肉硌得她难受,浑身的力气亦是大得出奇,单手就能毫不费力地?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臂弯里。

她与宋珩之间并无半分情意?,即便?这是头一遭,宋珩也?不见得会稍加顾及和体谅她的情况,必定是以他自己的感受为上。

施晏微心里害怕得厉害,没?来由地?又想起了待她一惯温柔的陈让,微微发白的面上掠过一抹哀戚之色,两手紧紧攥着柔软的衣料,沉默着别过头去?,轻轻点了点下巴。

这样的世道,她对?抗不了宋珩的强权,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她,她能做的独有暂时舍去?这副躯壳,坚守住她的本心。

宋珩盼这一日盼了许久,当下对?上她的一双剪水双瞳,想要她的心思?自是更甚。

即便?她这会子害怕得厉害,身子都在发抖,瞧着叫人心生怜意?,但却无法叫他的欲.念和躁动消解分毫,少不得顺着心意?来。

“怕也?无用,这一遭苦早晚是要吃的,娘子且挨过。”说话间,将人抱至帖白檀香床上,俯身去?解她身上的间色襦裙。

庞大的人影顷刻间压下来,宛如一座巍峨的崇山,将她的整个身躯全然笼罩住。

他的肩膀是那样的宽厚,他的手臂亦是十分粗壮,两相对?比之下,她的身形显得单薄瘦弱极了。

施晏微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于战场上持剑杀敌、不知疲惫的场景,不禁侧脸阖目,脊背寸寸发麻,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颤,越发不敢看他。

宋珩却不容她逃避,强势地?将她的脸扳正,抓了她的玉臂搭在他铜墙铁壁一样的肩上,将头埋进她的雪颈里轻吻起来,继而掐住她那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

不消多时,利器凿物的钝痛感袭来,仿佛有一柄坚硬的长剑生生将她从中劈开?。

她从未在此厢事上如此疼痛难忍过。

施晏微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额上和眼尾皆沁出咸味的水珠来,两手不管不顾地?推打他的胸膛,喉咙里溢出极度痛苦的声音,听上去?凄楚可怜极了。

宋珩亦不好受,浑身肌肉贲张紧绷,混着大片的汗珠,忍得十分幸苦。

垂首对?上她的一双含泪美目,宋珩再难克制胸中难填的欲壑,喘着粗气狠下心肠,分出左手抓住她的两只?素手高举过头顶,而后以薄唇覆上她的两瓣丹唇,将她那些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