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亲的阿娘,倘或一时气急将事情闹出去,反坏了事;太夫人年事已高,理应好生保养身体,若因这件事动起肝火损了身子,妾难辞其咎。况家主素来雷厉风行、行事果决,更兼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气度,依妾愚见,这桩事由家主做定论,是最恰当不过的。”
宋珩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杨娘子为了那婢女专程过来说与某听的话,倒是比先时同某说过的一应话都要多。”
这样一番无关的话,听得施晏微有些云里雾里的,自是生出些许疑惑来,刚觉出点味儿来,就听宋珩又道:“某自会处理好此事,杨娘子无需悬心;外头尚还下着雨,杨娘子带把伞回去罢。”
话毕高声唤冯贵进来,命他去取油纸伞来,再亲送杨娘子回去。
那股异样的思绪被他打断,施晏微并未往下深想,连忙朝人欠身道谢,随冯贵一道出去,立在檐下等他过来。
那雨下得绵密,宋珩无声立在门槛处,静静看着她纤瘦笔直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初见她时的场景,雨幕中,她撑伞款款而来,如空谷中一株清冷的幽兰......
那些雨丝似是落在了他的心上,叫他有些心痒痒的,暗暗自忖:他想要她,他的院里也是时候该添一位贵妾了。
不多时,冯贵拿伞过来,双手奉与施晏微一把绘红梅的,走在她前面照亮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