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晏微蹙眉去看他,推他的膀子,“既渴了,自己再去倒一杯就是。”

“光喝那清水如何能解得渴。”宋珩用被子将她盖严实了,只管往床尾跪了,要她曲起双腿。

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喜欢这样待她,她就一点不想如此,甚至反感看他那处。

不觉间两只小手抓住软枕两边,喉咙里溢出几个音调来。

宋珩听了,益发欢喜,卖力讨好着她,令她灿身几回,出了一层薄汗,这才离了床尾,下床穿鞋,自去外间倒水。

不舍得浪费一点,悉数咽下。

他这会子胀得厉害,偏她身子几日前才将将大好,不敢造次,生生忍下,命人送热水进来,沾湿巾子后进去给她擦汗,服侍她穿衣起身。

“音娘晚膳想用什么?”宋珩问。

施晏微想也没想,往妆台前坐下,拿螺钿银梳梳发,“天冷,吃些热的才好,就吃肉馅的唐圆如何?”

肉馅的唐圆。宋珩还是头一回听说。

施晏微比他会做吃的多了,宋珩听后,并不怀疑她的口味,点头应下,征求她的意见,“音娘身子才好,不能劳动,不若音娘告诉我该如何做,我来做可好?”

“好。”施晏微徐徐梳着发,答应下来。

待她梳完发,宋珩帮她绾了发,外披上斗篷,将她喜欢坐的那张月牙凳搬进厨房,又叫宫人烧了小手炉送来给她捧着,问头接下来该如何做。

施晏微先指挥他揉了糯米粉备用,再是将瘦肉里混一些肥肉剁成肉泥,加入适量的盐、酱油和两个鸡蛋搅拌均匀。

到了包汤圆的环节,施晏微不得不手把手教他一下,宋珩学得很是耐心细致,不一会儿便学会会了。

怕冻着她,拿热水替她净了手,将那小手炉重新塞进她手里,让她回屋等着就好。

宋珩一个人包完那些唐圆,天已麻麻黑了,待将汤圆煮熟,先装了他和施晏微要吃的两碗,招呼大家伙儿一起来吃。

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也有做饭的天赋。那肉馅的味道做得咸淡适中,香气扑鼻。

施晏微启唇夸了他两句,差点没把他乐坏。

心里暗暗地想:待将来他退位坐了太上皇,出宫来与她一起生活,可定要时时做些东西给她吃,将她养得珠圆玉润的。

当天夜里赶在宫门下钥前回宫,往浴房里沐浴,自行纾解一番,早早睡下。

次日卯正起身,祭祀过后,仍回朝元殿来,练会儿剑后处理国事,用过午膳,批了一下午的折子,临近宴请宗室的宫宴时间。

太皇太后于数年前亡故,今年施晏微也不在,独宋珩一人坐于高座之上,不免显得形单影只了些。

宋清和许久不见施晏微,心里挂念着她,向宋珩敬过酒后,问起她的病情来。

宋珩饮下一杯酒,平声道:“皇后凤体大安,只是还需养上些时日巩固一番,故而不能前来赴宴,皇妹无需悬心。”

因杨筠今年就要二十了,宋清音便问:“永安公主年岁也不小了,不知皇兄可有替她物色人家?”

宋珩听了这话,方想起来,她的膝下有一子一女,女郎孟沅早嫁人生子了的,男郎孟陵去岁秋日及冠,不过年长杨筠数月。

音娘同他说过,近亲不可成婚。然,杨筠并非她与音娘的骨血,自然也就不必避讳这一点。况孟九此人刚正不阿,待大娘素来一心一意,不曾动过半分纳妾的心思,大娘亦是极好相处的,家风清正;孟陵那孩子他也见过,生得面如冠玉,仪表堂堂,气质如松似鹤,是位端方君子,堪为良配。

只是感情一事不可勉强,此事究竟能不能成,还得看那两个孩子的。

宋珩心下有了主意,浅笑着道:“珍珍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