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又同她说起过所的事,约莫还要三五日办好,叫她稍安勿躁。
施晏微感叹他的细心,心中?对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感激更甚,真心实意地?敬重他,越发视他为亲人。
“阿舅可吃过晚膳了不?曾?”
沈镜安答:“尚未。二娘若也未吃,便一道用吧。”
施晏微没有?拒绝,沈镜安便叫去厨房传膳。
过得四日,施晏微将汴州城里几个最为热闹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她身边跟着两?三个婢女?媪妇,又有?侍卫不?远不?近地?守着,自然?没有?发生半点意外和危险。
这日傍晚,沈镜安带了过所前?来寻她。
施晏微将那?过所握在手里,只觉心跳加速,想要见到李令仪的心情越发迫切。
一日也不?想耽搁,当即就?与沈镜安将话挑明了说,她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汴州前?往宣州。
她待公主似乎太过热络和亲切了些。沈镜安虽然?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心急,却也没有?多言什么,略坐一会儿,离了她的院子。
命人唤来管事。叫套了车,又让去寻个妥当的车夫,明日一早随娘子往宣州去。
当晚,施晏微收拾好行囊,自睡了。
卯正二刻,施晏微起身洗漱。
她院里的郑媪年岁大?了,施晏微不?愿劳动她,因沈镜安坚持要她带上一个伺候在侧的人,便点了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婢女?,唤作郁金。
施晏微与她闲聊时,得知她的名字是郑媪起的,乃是取自香料郁金香。
宣州距离汴州足有?一千二百里之遥,施晏微白?日赶路,夜里休息,加上中?途马儿需要休息,本着劳逸结合的原则,沈镜安口中?的二十日,施晏微走了二十五六日方到。
当天?在宣州城中?休息一日,次日改为骑马往城外的敬亭山而去。
自前?朝覆灭后,李令仪所在的道观便鲜少有?香火了。
不?过她的银钱尚还够用,倒也无需着急。
李令仪用过午膳,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椅上煮茶吃,此间仅有?一追随她出宫的宫人望晴相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