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他也很想见一见,遂将此作为同意?和谈的条件之一。

使者?将消息快马加鞭递回汴州。

江晁于当天夜里召沈镜安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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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过五旬方得了这样一个不世出的将才,若他此行失了性命,倒叫他去何处再寻一个如他这样的将才来?

沈镜安瞧出江晁似有为难之处,率先开了口?:“圣上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江晁闻言,微蹙的眉头便又紧了一些,“宋珩要你前?往洛阳和谈。”

洛阳。他不日也正好要往那处走上一遭,如此倒是正中他的下怀,才好将二娘早日带回魏国,由他庇护。

知道江晁在担心什么,沈镜安当即双手?抱了拳陈情:“圣上无需为臣忧心,古人有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赵国国君即便恼恨我取了萧承策的性命、断了薛俸一臂,也只会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取臣性命,如何会在赵国国境做下那等?胜之不武的小人行径。”

话音落下,江晁仍是犹豫不决,他从前?与宋临往来颇多,对于这位“故人”的次子却不甚熟悉,并未摸清楚他的秉性,若此时赵国的国君是宋临,江晁自可让沈镜安前?去赵国和谈,可若换成那心狠手?辣的宋珩,无论如何都安不下心来。

沈镜安观他面上尚有犹豫担忧之色,却是屈膝跪了下去,语重心长道:“那赵国国君虽手?段毒辣,却也不像是那等?卑鄙小人,北地百姓既如此拥戴他父子二人,他手?下亦有不少忠心归顺的良将,想来必是有品性相通之处;圣上且安心,臣此番定不辱使命,带着合约平平安安地返回汴州。”

江晁见他去意?已决,终是下定决心,弯下腰去扶他起身,朗声道:“知逸从未叫朕失望过,朕自是信得过你的。只是外人皆道宋珩小儿心机颇深,不似他阿耶那般胸存浩然之气,知逸此行,千万小心。”

沈镜安朝他再三谢过,这才肯起身。

窗外月上中天,下钥之时尚还未至,江晁遂叫他坐下,亲自替他斟一碗茶,又问起他那流落在外的甥女?来。

既然是从赵国宫中将人带回,此事?必然瞒不过他,若是此时为着不叫他多心欺瞒于他,倘或将来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反倒百口?莫辩,没得倒叫他们君臣离了心。

与其埋下隐患,不若现下就坦诚相待。

思及此,沈镜安搁下手?中的茶碗,据实相告:“臣代?甥女?谢圣上关怀。实不相瞒,臣的甥女?二娘,此时就在赵国宫中为女?官,臣此行,亦有接她回魏国之心。圣人若不放心,臣可将安置在别处,不在臣的府上。”

江晁听了,有意?施恩于他,也好叫他对魏国死心塌地,便道:“你那甥女?流落在外多年,想来受过不少苦楚,朕岂忍心叫你们亲人分离,只要知逸信得过她,自可将她留在府上照料。”

此话一出,沈镜安当即又要谢恩,江晁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言谢,与他吃过一会茶,闲聊几句,命内侍送他出宫。

沈镜安出了皇宫,打马回府。

春夜的晚风清爽舒朗,沈镜安信手?支了窗子,取来李令仪亲手?缝制、送给他的护膝,对着敬亭山所?处的方向,将那护膝握在手?里抚了又抚。

不知怎的,他的心里无比踏实,甚至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此番自赵国回来后?,不消多时,他便能再次见到她。

当天夜晚收拾好行囊,翌日早朝,江晁拨给沈镜安一千精兵随行,于明?日辰时自汴州出发,前?往洛阳和谈。

沈镜安出发后?的第三天,宋珩那处得了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