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翻身下马,迈着大步跨进门去?,径直往正厅而?去?。

盛凌一见着他,旋即起身施礼。

“可是太原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盛凌不置可否,将密信双手奉上。

沈镜安急不可耐地接了过来,拆开看?后,不由眉头微蹙。

二娘只在宋府住了不到一年?便离了宋府,后不知怎的又随宋珩从洛阳回到宋府,欲要嫁与宋珩做妾,却又在府上的小?娘子出嫁时离开宋府不知所踪。

沈镜安一遍遍地在脑海里串联这些信息点,心道依照二娘沉闷的性子,不该于这乱世中如此莽撞行事、放弃宋府的庇护才是。

且她虽失了耶娘阿兄,到底是出自弘农杨氏,又受过耶娘的敦敦教诲,总不至为了富贵荣华巴巴地与人做妾。

素闻宋珩那厢行事霸道,桀骜不驯,并不遵从儒家那一套,只怕是他使了手段逼.迫二娘,二娘头一次离开宋府大抵也是为着避开他,不曾想却还是被他寻了回去?。

第?二次离开,应当也是二娘颇费了一番心思与他周旋后方得以脱身的。

不知她现在身在何方,可有被宋珩派去?的人盯上;她可还记得自己这位阿舅,知晓他在魏国?的消息,想法子来投奔他呢?

沈镜安想到此处,少不得写?了书信叫人送去?太原,又往弘农和晋州派了查探的人。

因施晏微是宋珩下旨亲封的,刘尚宫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前来迎接她,引着施晏微到了她的新居所。

施晏微与人道过谢,寒暄一阵,刘尚宫瞧出她不大自在,便假托有事在身,很是识趣地辞了施晏微离开此间。

这日下晌,施晏微在王尚仪的指教下,先?熟悉了身为尚仪应做的事和日常需要处理的事务,又宽慰她不必太急着将事情?都?学会,只需循序渐进即可。

施晏微将她说的话一一拿笔记下,次日先?从最简单的做起。

一连过去?三五日,施晏微都?没有见到过宋珩,这让她心情?大好,每每见到尚仪局的人时都?会笑着与人打招呼。

宫中的尊卑等级观念比她在宋府时的还要明显和严重的多,饶是她不止一次地告诉她们若没有外人在场,无需朝她屈膝下拜,可她们每每见了她,还是会十分恭敬地如此做。

次数多了,施晏微自知劝不动,索性也就没再?说过此类的话,只叉手回她们一礼。

这日,邓司籍送来经籍名录请她过目,施晏微一时看?得入神,过了午膳时间,若非姚司赞留心她没来,替她留了饭食,只怕要饿肚子。

冬日昼短,待看?过名录,处理完旁的事务,窗外天已麻麻黑了,施晏微用过晚膳,自提了一盏灯笼去?外头闲步消食。

待穿过一座假山后,下了坡,就听前边花树丛里传出一阵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