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混乱纷繁,宋珩喘气如牛,稍稍扬起颈项,掩耳盗铃,强撑着内心的丝丝涟漪不去看她。
脖颈上,桃核一样的喉结格外显眼。
施晏微掐着他的上臂,去吻他的喉结。
声调轻缓,断断续续,发号施令般地说道:“夔...牛奴,二...郎,不要?...在这?里。”
她今晚大概是在找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肌肉贲张,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着,宋珩一把抱起她,于?昏暗的烛光中稳步而行,面容冷峻:“杨楚音,是你先招朕的,且好生给朕身受着!”
许久后,几乎要?变得麻木,施晏微泣泪如珠,张开丹唇,隔着那身明黄色的衣料,重?重?舀在他的肩上。
宋珩衣袍尚还未解,瞧着与素日里威严持重?的模样并无不同之处,然而此刻所行之事,却足以令人听上一声便会面红耳赤。
“这?样贪吃,朕早该将你关起来精心喂养,让你再也离不得朕。”
宋珩紧紧抱着她,失而复得的庆幸之感令他不敢稍有松懈,始终与她关系亲密,口?中浑话?不断。
“想去床上,凌驾在朕的身上?小妖精是想当朕的皇后不成?”
话?一出口?,宋珩便有些后悔了,疑心自己因美色昏了头,何况她早说过,不论是是妻是妾,她都不乐意嫁他,他又何必上赶着贴她的冷脸,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施晏微停下咬他的动作,轻轻摇着头,否认地简单干脆,“妾从未这?样想过。”
她果真否认了。宋珩只觉她道出的话?着实刺耳,胸中那股好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复又熊熊燃烧,无端激起宋珩的破坏欲,却还是抛下一切的理智和恨意,轻纵了她这?两?次出逃的罪责。
“你倒懂事,这?般有自知之明,朕这?段时日便多疼你一些也无妨,将来怀了龙胎,再封你为妃。”
说话?间?,顺着她的意走向床榻,掐着她的腰躺下身去。
施晏微攥着他的衣襟,扬起细白的天?鹅颈,轻声唤他夔牛奴。
美人肤白胜雪,香汗淋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珩挪不开眼,益发沉溺此道。
良久后,宋珩如临云顶,阖上了目。
施晏微忽地松开他的上臂,迅速拔下发间?的金步摇,毫不犹豫地重?重?刺向他的心口?。
刺向他
簪尖没入心口旁的血肉, 一阵钝痛悄无声息地袭来,宋珩难以置信地看向那支簪子的主人,待看清她的脸, 动作?快如?疾风, 只在顷刻间便握住那只细白柔嫩的小手,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忽地轻笑起?来。
头一回,柔弱的小白兔竟敢举起武器刺向杀凶恶的大?尾狼。
她在面对?旁人,甚至一只狸奴时,都是那样的温和善良,却唯独在面对?他?时, 仿若一块没有任何情感的木石, 狠心又残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泊泊的鲜血顺着簪尖不断溢出,宋珩紧紧握着她的手坐起?身来, 嘴角噙着笑加重握她手的力?道,令她手中的簪子刺得更深。
随着时间的流逝,细白的手指沾满醒目的腥红, 施晏微的心脏开始急速跳动。
她自幼心慈柔善, 就连一只蜻蜓一只蝴蝶也不曾伤害过,因见不得血腥场面, 痴长到二十四岁的年纪, 却从来都没有买过一只活禽。
父亲每每杀鱼煲汤时, 只要她也在家中,都会离厨房远远的, 不敢去?瞧父亲杀鱼时的场面一眼。
可她现在却在杀人。
温热的鲜血沾在手上, 黏黏腻腻的,施晏微几近崩溃, 挣扎着就要收回手,但却被宋珩的大?掌紧紧钳制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