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一层滚烫的红霞,似是又发起了低烧。

宋珩恐她体力不支,这才送开?对她的钳制,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发肿的唇瓣,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进自己宽厚的怀里带,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轻抚她未绾的墨发,另只手取来银杯送到她的唇前。

“好?娘子,你?若总像先前与我拧着,可不是自讨苦吃么。往后你?若乖顺一些,不要再让自己受伤,自可少吃这样的汤药。”宋珩说话?间,又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感受她此时的体温。

乖顺,难道?她还不够忍让他吗?施晏微暗暗咬紧了牙关?,双手攥着柔软的衣料。

宋珩眼中那些本是好?心劝解她的话?,在施晏微听来,只觉得?刺耳极了,简直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饮下?那杯温热的水后,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起开?身。

“娘子莫要乱动,你?病体未愈,若勾起火来,只怕承受不住。娘子冰雪聪明,该当?知晓我这话?里是何意。”宋珩说这话?时,凝眸目光灼灼地俯视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施晏微立时就?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暗骂他是无耻禽.兽、简直下?流到不配称为人,一时情绪上涌,不顾后果地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胸口泄愤似的锤了两下?。

她的身量瘦削单薄,力气本就?小,何况这会子尚在病中,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气,那点力道?自然是不够他看的,甚至不比往常来得?有用,宋珩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宋珩见她似是有些恼了,不再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遂抬起大?手捉住她犯上作乱的小手,立时浅笑起来,唇边噙着笑打趣她道?:“我这身皮肉硬得?跟铜墙铁桶似的,莫要碰坏了娘子的纤纤玉手才是,娘子方才使了那样大?的“力气”,手可痛?”

一壁说,一壁有模有样地往她手背上哈气轻抚,倒真像是生怕她手疼似的。

这人今晚大?抵是真的有些不正常。这是施晏微今晚对他这一系列举动的评价,不欲再理会他这个神.经.病,索性认命似的由他摆弄,复又恢复到木头?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