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绢帕被他染热,便有新的凉绢帕换上。

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不知过去多久,萧黎觉得自己体内翻涌的热气渐渐平复,已能注意到周遭隐隐传来的鸡鸣犬吠之声。

他缓缓睁开眼,入目一片昏暗。

一旁只亮着一盏煤油灯,静静地释放着微弱的光芒。

而油灯旁,时窈坐在那里,煞白的脸庞在灯光下竟洋溢着一股淡淡的暖光。

她的手中拿着一根枯草,低着头,正在编着什么,可那双眼睛却是迷茫的,显然心不在焉。

一缕碎发垂落在脸庞,微微摇晃着。

“编的什么?”萧黎开口询问,此事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