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分外细致。

时窈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幽幽叹气:“沈大哥每天这么吃药,怕是真的会暴毙而亡。”

沈知韫的手微顿,很快将最后一点胭脂擦净,用干净的地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今天看了什么电影?”

时窈懒懒地靠着椅背,抬眸看着他:“茶花女。”

沈知韫的神情没有半点意外,应了一声:“看过一遍了,还能看进去?”

她这样多情善变的性子,只怕根本没有耐心看到结束。

“看不进去,”时窈诚实道,“所以,我在沈聿的肩头睡了一个多小时。”

沈知韫擦拭的动作一滞,将绢帕扔到梳妆台上,余光扫过一旁的茶花手串和一大捧玫瑰花,半晌将茶花手串拿了过来,随意把玩着:“他送的?”

时窈好心提醒:“沈大哥口中的他,是你的亲弟弟,我的亲丈夫。”

沈知韫沉默片刻,极淡地呵笑一声,手不经意地一松,茶花手串便掉落在地。

他朝她的位子走了一步,脚不偏不倚地踩在了手串上,并没有理会,只轻轻抬手,托起她的右手。

时窈不解地垂下视线,下秒,沈知韫一直带在身边的碧玉珠串,沿着她的指尖,滑落到她皓白的手腕,澄澈的玉珠上仍残留着男人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