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沉寂,随着身姿的摇摆,女郎轻轻吟唱出一曲《月圆花好》。

沈知韫微敛双眸,想起曾调查到的资料:十多年前,百乐门一名叫莺歌的歌女,正是以这首《月圆花好》而声名鹊起。

莺歌,是时窈的母亲。

沈知韫摩挲着珠串,看着毫不在意底下人议论纷纷的时窈,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同。

好一会儿他才想到,时窈的身上,没有那股飘摇的凄婉。

仿佛是这乱世里的一个局外者,唯一的安定人。

她站在那里,周身弥漫的气质,似乎就在大喇喇地告诉所有人:我只是在唱歌,你认真听便好。

而随着她歌声的起落,台下窃窃私语的众人也果真慢慢安静。

她披着光束,自有一股能蒙骗所有人的迷离气质,让人短暂忘记,她本是个贪得无厌之人。

可就在下一秒,伴奏渐渐变得欢快,时窈的歌声也渐渐变化,不露痕迹地变成了另一首歌:“假惺惺,假惺惺,做人何必假惺惺。你想看,你要看,你就仔细的看看清,不要那么样的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