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在这一瞬,突然认清了什么是云泥之别。

申城第一名门沈家,不论是沈先生,还是沈聿,和低级妓院的女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前者云,后者泥。

女人自嘲一笑,走出巷子,拦下一辆黄包车:“去江边……”

她的话没有说完,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男人,像疯狗一样手中挥舞着锋利的菜刀,身上沾染这浓烈的刺鼻酒臭味:“就是因为你这种女人,害老子散尽家财,妻离子散……”

疯男人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颈:“都是因为你们,贱人……”

男人的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手中锋利的菜刀,狠狠砍了下来……

时窈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地呼吸着。

那个疯男人一刀一刀往原主身上砍的剧痛与恐惧,仿佛还残留在她的脑海,过了很久才迟迟散去。

时窈揉了揉眉心,终于有心情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个中西结合的卧房,西式的复古吊灯、穿衣镜和地毯,中式的木雕衣柜门窗,精致地融合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