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袍服掩盖下什么都看不出,可冰凉的髌骨却多了丝暖意。

“刚刚好。”时窈满意地笑了笑,转身便要回里间,却在行至门口时,转头道:“大人。”

祈安朝她望来。

时窈徐徐道:“大人身上香喷喷的,好闻得紧。”

说完,趁着祈安呆愣时,她已快步回到里间,躺进被窝里。

祈安望着她的身影,半晌将屏风立好,摘下护膑,并未立即放到一旁,只拿在手中,坐在软榻上垂眸静观。

十年前那场血光之灾,屠尽了他的家人。

六年前花椒水弥漫中的宫刑,斩去了他的尊严。

本以为这一生也便这样了,可如今,却又觉出几分希冀。

虽不若寻常夫妻一般爱慕难舍、相濡以沫,可能平淡如水度此一生,便已然弥足珍贵。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