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糖。”
王媒婆也高兴地接了,将两人送了出去。
出了王媒婆家,两人回家的路就不同了。
李铭川帮余礼拨了下头发,道:“礼哥儿,别忧心,我能赚钱,以后绝不委屈了你,你爹也会没事的。”
余礼这些日子不好过,本已做好打算草草嫁人,今日竟又像是绝境逢生了,只是不知他爹的情况。
他摇摇头,道:“没事,你……你也要注意身子。”
李铭川轻笑了下,附近有人,两人没多聊,各自回家了。
余风和赵雨梅打算一起去镇上,余风酒楼里的事不能再耽搁了,这差事是万万不能丢的。赵雨梅也要去医馆守在余厨子身边。
医馆能有个地方让赵雨梅夜里睡一睡,但是是没有东西给她吃的。
余礼知道娘在镇上怕是舍不得买吃食,在灶房蒸了几个白面馒头,烙了几个玉米饼子,摊了几个红薯面饼,并拿了一坛子泡萝卜,让赵雨梅带上。现在天气还没热起来,能勉强先吃个几天。
余礼对赵雨梅道:“我和小妹在家看家,过几日我去镇上给你送饭。”
赵雨梅点点头,现如今是需要省钱的时候,只是她这一走,家里的活计竟都落在了余礼和余雪身上,她有些心酸,偏过头不再说话。
余礼和余雪目送两人出发,站在门口看了许久,余礼才说:“走吧,咱们先把自己顾好,免得让娘和哥哥担忧。”
这屋子本是算不得大的,可如今,竟显得空荡荡的。
李铭川一大早赶去了镇上置办东西,他不知余礼家的蛋又送又吃,已耗得差不多了,心里还在盘算。
礼哥儿家养了鸡鸭,今日就不买蛋了,买吊肉,并些红糖,再扯匹喜布。
他娘从前是织布的好手,上次提到余家的两匹布,就是他娘织的。
桥西村的人多穿白色灰色的麻布,便宜耐造,更有那些穷苦人家,穿的是树皮布。他娘平日里也织麻布多,但送给余家的,是他娘自己都穿的少的绢布,绢布更为细腻些,镇上的小哥儿和姑娘有余钱的就会买绢布。
家里还有他娘先前织的三四匹麻布,但这喜布是需得在镇上买的。
喜布是红色的,价格更是比那些素色的绢布还要贵些,按习俗,婚服多是姑娘夫郎自己扯布自己绣制的,喜被则该是娘家准备的嫁妆。
但李铭川知道余家后面手头会紧,便昨日跟余礼说了,他今日先来扯上一匹。
路过糕点铺时,李铭川犹豫了一下,想着礼哥儿怕是会舍不得吃,还是买些更中用的吧,便转身进了旁边的粮米店。
这边的人田地里多种稻米,但粮米店里有不少北边来的东西。李铭川买了些白面,又挑了点黍,掌柜的说,别看这东西小小的,黄黄的,比稻米要更滋补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