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大着胆子往山的里头走了走,找着了许多板栗树,这板栗树看着是被人摘过的,定也是不少人发现了的。

板栗外壳是很多刺的,砸开后里面的栗子对农户人家来说炖汤很好,吃着软糯鲜甜的,有时年节里炖鸡就是用的板栗呢。

而在余礼手里,这栗子就更有用处了,除了做菜,他还能做糖炒栗子,外头裹上薄薄一层糖衣,就像镇上的糖葫芦那样,比糖葫芦还好吃。

栗子也能像红豆绿豆那样做成泥,做各种糕点都能用,比豆子做的泥还要细腻一些。

摘板栗是得用些工具的,余礼就去卫家借了一下工具,摘了两大篓子回家。

到家他就开始砸,里头的板栗也还有壳护着,用些力气也无妨,砸了小半篓子后,余礼想起了什么,停了手,老实等着李铭川回来砸。

他也还想再去摘些,板栗容易长虫,但是能晒干了装起来都,若是连壳一起晒干,便能剥了壳直接生吃,也还是脆甜脆甜的。若是剥了壳只连着皮晒干,便是留着日后煲汤的。

余礼打算下午去余家叫上付清和余雪再一起去摘些,拍了手准备做晌午饭了。

秋日里余礼做饼子少,多是吃饭,有时也会做馒头,今日就蒸的米。

若是吃米,余礼是会做道荤菜的,今天就炒了个鸭蛋,余礼的小鸡也三个多月了,他日日都要去仔细翻找,看有没有蛋能找着,但到现在还没有一只小鸡生了蛋,他心里有些着急,这两日的鸡草里还混了稻谷,就盼着小鸡们再长好些。

等到快霜降时,余礼才得偿所愿。

那日他正在剁鸡草,听着鸡一直在叫,他还没留意,可等喂完鸡,收拾鸡窝时,突然看见了一个蛋,一个小小的,上面沾着一些草灰的蛋。

余礼盼了小半个月,等临到头又一下子不确定了,怕希望落了空。

他小心翼翼伸手拿了过来,是蛋,还温温热热的,确认好后,他把扫帚王旁边一丢,拔腿就跑,惊得旁边走动的鸡扑腾几下掉了几根羽毛。

他跑到了自家的地,李铭川正埋头在里干活,余礼大声喊了他:“川子!”

把李铭川也吓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丢了家伙过来看他,一下子,也见着了余礼手心里的蛋。

鸡他照料得少,没有余礼那股激动的劲,但他知道余礼这些天的焦急,很替自家夫郎高兴。

李铭川道:“这下终于好了,你不必日日盯着这些鸡了,咱们也不用去外头买蛋了。”

余礼眼睛亮亮的,说:“你喜欢吃酱焖鸡蛋,咱日后常吃。”

李铭川弯了眼角,道:“都是托了我夫郎的福,怕是日后连月亮都要摆上咱家的桌子呢。”

余礼噗嗤笑了,嗔他一眼:“尽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