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林哥哥高中,不少人上门提亲,他还会选付家吗?”

这是真话,付歆犹豫了一瞬,又听付清道:“妹妹,你若是看上了那姓林的,好好跟我商量就好了,做哥哥的自然要让一让的。”

付谦眼睛一眯,从前不知道这清哥儿还会恩威并施,若是好好调教,是个管家的好手。这个孩子,他是当猫儿狗儿养着的,这一刻他竟想到了,怕是这些年付清都是装的温顺,心下已下决定,定不能将他留在身边,也不能让他生了权势,有了权势,便是有了爪牙。

付清见付谦不说话,以为是被他说动了,继续说道:“这是咱们的家事,不如先让这小厮回去,免得说我们仗势欺人。”

“这可不成。”付歆道:“人一走了,你若是变卦怎么办?”

付谦唇角一勾,道:“就算是你妹妹误会了,他也冲撞了你,影响了你的名声,按理是得来我们付家提亲的。”

余风没想到还有这出,道:“一介草民,付家这门亲,怕是我攀附不起。”

付谦虚伪一笑,道:“我付家也不是那等嫌贫爱富的人家,若是出不起彩礼也好说,就是没有嫁妆罢了。”

这样子,竟是只想快快把付清打发了,嫁个穷苦人家磋磨一生。现下有个由头,说来旁人也不能说是他苛待了前头的孩子。

余风对付清没什么意见,但今日见了情形,是不想沾上这付家半点的。

他背上的伤,便是在后头反抗的时候被打出来的,把人打完,连着付清一起丢了出去。

付清扶着他,把人扛到了福春楼,福春楼的掌柜的是个心善的,听了这前因后果,叮嘱他们:“现下这酒楼你们怕是待不得了,若是你们想安心过日子,我便结了你的工钱,带着人回家吧,付家以后要是变了心思来问我便说你们是南边村子里的。”

余风感激道:“若是他们真找去了南边,找不到我,找你撒气怎么办?”

掌柜爽朗一笑,道:“我便同他们一起骂你,说是你骗了我。”

闲话说完,掌柜的叫上小厮,抬了担架过来,把余风扶了上去,结工钱时多给了几个铜板,道:“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付清本只打算把余风送过来,人也算是因着他遭了祸端,后头的事情还没想好。他外祖家早已没了人,今日这事闹了许久,对他的名声肯定有碍,再加上付家,去投靠他未婚夫婿也是行不通的,眼下,竟只有先跟着余风走了。

路上,余风没抗住晕了,刚刚乱得很,他挨木棍时,还一把把付清推远了。余风因着他起了祸事,但从始至终没抱怨过他一句,只骂了两句付谦和付歆,被人丢出付家时,还问付清有没有事。

付清心想,若他家里,若他家里是好相与的,便嫁了他过安生日子也行,不需富贵,他只盼着过不用勾心斗角的生活。

但余风一身的伤,他不知余家会怎样。再说了,余风自己在付家也是不肯松口同意这门亲事的。付清跟着担架越想心里越凉,但他也不敢独身一人在镇上外头过夜,年轻貌美的哥儿,最是容易招歹人的。

所以,刚到余家时,他一半确实是伤心的,怕的,另一半却也是想保护自己装的,他偷偷打量着余家的所有人,在见着余礼还能想到给他送粥后,心里有了决定。

他承认这一跪他是卑鄙的,赵雨梅和余礼也该是不忍责怪他了。

果然,两人听他说完前委,愤愤不平骂着那些心肠黑透的人,怜爱地看着他。

赵雨梅道:“好孩子,你若是愿意嫁到我家,我家虽不富裕,也定少不了你一口吃的。若是不愿,你自己若是寻到了好去处,我余家也绝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家。”

付清闭了闭眼,道:“你们愿意收留我,我也自是愿意的,就是不知余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