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花销大了,余礼又肉疼地买了些盐,便去酒楼里找余风了。
刚走到酒楼门口,正巧碰到余风提了三层的精致食盒出来,他见着余礼,眼睛一亮,笑开了。但身上还有活,便同余礼道:“礼哥儿,你怎来了,你先在边上找个小摊坐会,哥哥要去送个餐,一会儿就回来。”
余礼应了,但也没找个摊子坐,在墙边蹲着等。
可都到晌午了,也不见他哥回来。余礼心里暗暗着急,他同卫芪约的时间快到了,得去同他一起回去了,余风性子沉稳,先前说了只一会儿,按理说是不得出错的,可光他等就等了很久了,也不见人影。
他想去找,但对镇上实在不熟,没法子,余礼把南瓜饼托旁的小厮先收下,去找卫芪先一起回家了。
这一整日,余礼都心神不宁的,李铭川听他说了这事,道:“明日我同卫叔说一声,早点干完他家地里的活就去镇上找找大舅哥,问问他今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两人刚脱了鞋准备睡觉,外头就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还有余雪焦急的声音。
余礼心里一颤,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去开门,门外,余雪满脸的泪,道:“礼哥哥,大哥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铭川也连忙出来,拎了鞋让余礼穿上,道:“先别急,我们一起去看看。”
余风背上都是被木棍敲打的伤,是被酒楼里的小厮用担架送回来的,小厮没有与他们多说,把人送到便急忙走了,同来的还有个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好看哥儿。
等余礼和李铭川赶到时,余家一阵混乱,赵雨梅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余厨子在旁边咳嗽,大夫正看着余风的伤口,那小哥儿蹲在墙角蜷缩着。
余礼见着大哥,眼泪也马上流了出来,他用手擦了擦,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伤成这样?”
赵雨梅见着余礼和李铭川,才有了些主心骨,道:“什么都不知道啊,那酒楼里的什么都不肯说,你哥又一直没有醒来,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说完她的眼神看向那小哥儿,余礼也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又询问般的看向了赵雨梅,赵雨梅压低了声音,道:“不知道呢,也什么都不说,失魂落魄的。”
余礼走过去看了看,天色黑了,油灯也照不清那人的眼神,他谨慎地没有继续向前,顺了顺他爹的背,仔细瞧着大夫给余风上药。
幸好大夫看完上完药后道:“皮外伤,他年轻底子好,仔细将养一段时日就好,给他喂些温水和米糊,最迟明日就醒了。”
没事就好,赵雨梅递上诊金,余雪?*? 去冲了杯茶水来端给大夫喝,等大夫喝完,李铭川连忙上前,准备送大夫回去。这大夫不是镇上的,是周围村子的,酒楼里的人路过见着了,便顺带捎过来了,现下李铭川直接将人背回去就好。
余礼去了灶房熬米粥,赵雨梅先给余风喂了温茶,又用布巾仔细擦拭余风的手和脸。
米粥熬得慢,余雪被他娘喊着进了屋,余厨子自出事后精神头也不如以前,同样先去歇息了。只剩赵雨梅守在边上,她擦着擦着,看着儿子惨白的脸色和背上的伤又开始哭。
余礼在灶房听着动静心里也难受得紧,他让米粥熬着,又走到了那小哥儿的身边。
问:“你是?”
那小哥儿没动,余礼又道:“我大哥如今伤成这样,人也昏迷着,家里人心里着急,便只能来问问你,若是你愿意说了,希望你能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余礼,像是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
赵雨梅是有些生气的,自家的儿子她知道,这事多半与这小哥儿有关系,更别说人还丢在了她家,但看着他的样子,也抿了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