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看那边干什么,有你喜欢的?我给你弄来。”狐朋狗友嬉笑着和江既疏一起往角落看,也发现了那个清冷的男人:“呦,真有人呢!怎么说江哥,叫他过来吗?”

“急什么。”江既疏喝了口酒,坐在卡座不紧不慢:“我等他自己过来。”

江既疏的身家,在场的基本都清楚。

像他这样的过来玩,一般要直接包场或者进贵宾室,坐在卡座太惹眼,什么人都能来说几句话套近乎,氛围也嘈杂。

可他偏不,此人就爱往卡座坐,用自己的身份钓些长得漂亮的小男孩,最不怕别人拜金。

江既疏不知道那男人是谁,看他脸长得漂亮,便笃定他没什么身份,是为钱财名利而来。既是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他悄悄给那人免了单,算是抛了橄榄枝,只等那人放下面子过来找他开口,到时候要怎样,就有了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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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个小时,那人都坐在角落没来找江既疏,酒一口没喝,也没和任何人说一句话。

“哥他又看你。怎么光看你不过来啊,要不要我帮你一下?”狐朋狗友知道江既疏对那人起了心思,悄悄打量角落,给江既疏汇报。

江既疏一眼都没看,很沉得住气。

“不好喝。”他撑着头懒散地靠在另一个人身上,用嘴型告诉来开酒的服务生不好喝。

江既疏看上去很年轻,皮肤白皙,虽然带着些稚气,穿着随意,却在一群妆容精致的男男女女中格外出众。

酒不好喝,他便随手端起酒杯把那杯酒灌进服务生嘴里。

服务生不敢躲,他喝得没有江既疏灌得快,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喝完了,服务生抽纸自己擦拭,又给江既疏重开了一瓶。

“哥,他皱眉了,他看着你皱眉。”狐朋狗友汇报角落的情况,很兴奋的样子。

被江既疏靠着的那个人打扮得很好看,是个带着兔耳朵的男孩,江既疏不安分,靠着兔耳男孩,一会儿给人喂酒,一会儿去搂别人的腰。

还不来?再不来我带人走了,你想要的机会要被别人抢先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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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喝酒了,他好像耐不住了!”江既疏刚搂住兔耳男孩,朋友就坏笑起来,不停地偷看角落那个男人:“他站起来了江哥!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清高个什么劲儿!”

兔耳男孩不敢搂回去,只像个靠垫一样任他靠着。

不知道是谁给江既疏嘴里喂了根棒棒糖,周围人低低地笑起来。江既疏用舌尖在嘴里顶弄那颗糖,那么漂亮、尖锐、游刃有余。

“小江坏。”坐在他右边的女人笑起来。

江既疏也看着她笑:“蠢货,坏才有人爱。”

“让我尝一口。”女人没恼,朝江既疏张嘴,等江既疏把棒棒糖喂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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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江既疏递糖的手收回去,终于露出个真心的笑容:“有人来了。”

女人还在疑惑什么有人来了,肩膀被轻轻拍了拍。她转头,一个长相温柔俊美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既疏。

那男人长得漂亮极了,五官柔和清纯,却偏偏带着股熟男味儿,只是看着很冷淡,不像是来这里玩的人。

“想和我玩?”江既疏见他上钩,勾勾唇角,把身前那杯酒推到男人面前:“那先喝杯酒吧。”

男人打量了一下他,没什么表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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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疏把人带到床上的时候是半夜两点。

他在卡座把那人羞辱了好一顿,越是看着清高的他就越要羞辱,反复逼问那人来这里是不是就想和江既疏风流一夜,看那人皱着眉头一杯接一杯地把酒喝下去,才满意地说要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