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尸两命,葬在南京陆家的祖坟里去了。我去杭州游历的时候,在总督府住了几个月。您是没看见当时赜大哥的样子,哀毁骨立,虽然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办公,我听说他好几年晚上都睡不着,还是找了大卧佛寺的方丈,这才勉强睡得着。”
国公夫人听了,叹了叹气,捏了捏手上的佛珠:“赜哥儿这辈子也是苦,母亲去得早,南京府里面又乱,老太太如今万事不管,这么多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她拍拍五爷的肩膀:“不过这儿事恐怕也由不得他自己
,就算我们不问,只怕汉王也要过问的,你们年纪相近,你劝劝他。”
…………
陆赜回府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他迷迷糊糊躺在马车上,半梦半醒之间仿佛见秦舒捧着茶杯盈盈浅笑:“大爷,喝了酒要吃些解酒茶才好。”
这样乖顺的秦舒只存在于他的梦里,他想,她只会佯装路不平,泼半杯茶在他衣襟上,不怀好意的笑笑:“天气太热,泼杯凉茶也没什么的吧?”
陆赜不敢动,梦里连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只怕眨了眼睛好容易梦到的故人就消失了。
他觉得眼睛发酸:“你过得还好吧,佛说善心之人,不必候在地府,会很快轮回转世的,想必你已经不知道投胎到哪里,成为一个女娃娃了。”
对面倩影微微摇头,眼波横转:“我过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