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正想问他什么意思,伺候布菜的侍女便到了,于是只得咽下嘴里的话,安安静静地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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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长公主说要去更衣,嘱咐他们玩得尽兴,又拍了拍宁平公主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带着侍女离去了。

留白青崖听着外头渐起的人声,和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赴宴前想好的场面话在知根知底的沈三钱跟前一句都说不出来,白青崖不自在得很,碍于身份贵重的宁平公主在场,想走都走不得。

好在宁平解救了他,她的心绪仿佛比开宴前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不见笑模样,总算不像先前那么冷若冰霜了。

“在这儿闷着没意思,”她看向谢霜蕴,“仿佛听见你妹妹到了,我出去看看,你们自便。”

白青崖如蒙大赦,立刻起身道:“公主慢走。臣也出去透透气。”他是顾不上讨好这位公主殿下了,先避开讨债似的沈三钱最紧要。

“小公子,留步啊。”

还没走两步,后头便传来沈三钱懒洋洋的声音。

白青崖装作没听到,快步向前方的人群走去。沈三钱也不追,依旧不慌不忙地拖长了声调:“白小公子,等沈某一等啊。”

檀霭冷声道:“我去解决。”

“等等!”不远处已有人侧目而视,沈三钱一向疯疯癫癫的,又不在意名声,在这儿干出什么事来真不好说。白青崖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折返回沈三钱面前,咬牙切齿地说:“别喊了。”

沈三钱从善如流地住了口,脉脉含情的目光自卷翘的眼睫下投出,细致地描绘着白青崖的容颜,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白青崖被他看得难受,微微撇过脸硬邦邦地问道:“厂公究竟有何贵干?”

沈三钱不答反问:“我送你的花不喜欢吗,为何没有戴?”

这话太暧昧了,白青崖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檀霭。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手指敲了两下剑鞘,才微微放下心来,蹙眉道:“厂公送的礼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不敢受厂公这么重的赏。”

沈三钱狭长的眼角委屈地弯了下来,面上闪过一抹受伤:“小公子这话真叫人伤心你明知那不是什么赏赐,只是为了讨你欢心。”

白青崖急急道:“厂公说笑了!”怕沈三钱再发什么惊人之语,他连忙转头对檀霭说,“我有些冷了,你去亭子里把我的披风取来。”

檀霭深深地望了白青崖一眼,依言去了。

只剩他们二人了,白青崖终于不用再装模作样,寒着脸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沈三钱,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三钱也褪去了做作的伤心,盯着白青崖满是不忿的脸,轻柔地说:“我想做什么?娘子,我想救你呀。”

想不出俏皮话,但想要评论(恬不知耻

第五十五章、猜忌

“救我?”白青崖啼笑皆非,腹诽道你离我远些就谢天谢地了,在这里扮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嘴上敷衍着:“厂公多虑了,我好得很,不用谁来救。”

“小公子所说的'好',便是出入都不得自由,时刻有人监视吗?”沈三钱遥遥点了点取了披风,正往这里赶来的檀霭。

白青崖一僵,反驳道:“他是来保护我的!况且,即便如厂公所言,我的事也与你无关。”想到那噩梦般的一夜,白青崖又是屈辱又是害怕,他强忍着厌恶继续道,"厂公与我素昧平生,初次相见便……实在不必再假惺惺地来说这些。盼厂公今后莫再纠缠,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听到"素昧平生"这四个字,沈三钱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暗色。眼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