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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威胁
屋里的白青崖将人打发走之后本想就此入睡,奈何身上实在黏腻不适,后头的精水控制不住地缓缓流出,如同失禁一般,又思及卫纵麟走前再三嘱咐务必要将留在体内的东西清洗干净,只得强自下了床榻,想去唤之前被自己支开的守夜的仆役。
三步一停地走到了门口,刚打开门预备叫人,骤然瞥见院子里的紫藤花树下无声无息地站了一个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白青崖吓得惊叫一声,本就软得站不住的腿更如被抽了筋一般,晃了两下就要往地上坐。
眨眼之前,那道人影便飘至近前,稳稳地撑住了白青崖下坠的身子。
白青崖惊魂未定,抬起头去看那人的脸:“檀霭?!”
檀霭没什么表情地回道:“在。”
惊吓之后便是恼羞成怒,白青崖一把推开他,自己扶着门框站稳了:“你做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在我院子里装神弄鬼?”
“我奉殿下之命贴身保护长史,方才闻得长史惨叫连连,自然要来察看。”
白青崖的脸色红了又白,没想到即便有意遮掩,依旧没能瞒过檀霭的耳目,一时之间张口结舌,看着他冷白的面皮说不出话了。
檀霭却没耐心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见他无恙,一刻也不愿多待:“属下告退。”
就这么放他离开那还了得?只怕不到天亮褚容璋便会接到消息。白青崖手忙脚乱地去抓他的衣袖。
方才白青崖跌倒时檀霭展现出的轻功飘忽若神,此刻却被白青崖随手一捞便抓得动弹不得。
事已至此,惊慌无用。白青崖心中有了成算,反而冷静了下来:“我问你,你今夜听到了什么?”
檀霭转过身,终于泄露出一丝讥诮的神色:“自然是长史做了什么,我便听到了什么。”
白青崖站得腿酸,往檀霭那儿靠了靠,大半重量压在他的手臂上方觉好些,不慌不忙地道:“理当如此,毕竟今日自入夜起,我便与檀大人秉烛夜谈,我做了些什么,没有人比檀大人知道得更清楚。”
檀霭蹙起眉看着他,每当他以为自己已对白青崖足够了解时,他总能用行动向自己表明他还能更无赖。
“你红口白牙颠倒是非,以为殿下会相信吗?更何况,你以为你身边‘贴身保护’的只有我一个吗?”
外间的烛火快要燃尽,昏黄的灯光在白青崖身后摇晃,情事后娇慵的面容宛如晕在了一团烟雾中,他凉凉的嗓音像坠落的丝绸:“今夜上了我的床的人是否是你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如若事发,你怎么让殿下相信,你没有上我的床的心呢?”
檀霭紧紧抿着唇,袖子里的手攥得指节发白。他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定,在白青崖跟前的所作所为不免带了出来,谁知便被他看了出来。往日瞧他跟只笨兔子似的,在褚容璋的套里来回窜还懵然不知,不想在这等事上倒是敏锐得很。
檀霭长出了一口气,微微冷笑道:“倒是我小瞧你了。”
白青崖心里的尾巴翘了老高,还强撑着故弄玄虚的外表:“怎么样呢檀大人,你不过少说一句话便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日后你好好在殿下手下当你的差,哪天赶巧了,我还能为你美言几句,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
檀霭心中嗤道,就凭你?豺狼虎豹环伺,死到临头了还得意洋洋。
无奈白青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切实拿住了他的短处。褚容璋一向多疑,这种瓜田李下的事,能少沾染便少沾染,更是为防白青崖兔子急了咬人,檀霭思虑再三,扮出了个忍辱负重的样子道:“成交。”
白青崖这下子大大地放松下来,疲软的身子也撑不住往檀霭怀里倒去,落在了一捧冷香中。
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