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道:“此处仿佛与我上次来时大不相同了。”

白青崖顿住了。他方对卫纵麟哭诉自个儿在褚容璋这儿的艰难,却忘了缣风院布置得比后宫娘娘的殿宇还华贵些,眼看着兜不住要露馅,他急中生智:“是……恪王殿下刚封王,府里各处自然要重新装扮起来,免得跌了殿下的面子,说起来,我这缣风院也算沾光,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话恰被出门迎客的桂旗听了个正着,诧异道:“长史在说什么呢,什么沾光?”

卫纵麟悠悠地接道:“长史正表对殿下的感激呢,说自己来了府上多有住不惯之处,近日托了殿下封王的福,缣风院沾光跟着整修了一番,方觉好多了。”

桂旗听卫小侯爷这意思是要兴师问罪,忙不迭地喊冤:“侯爷误会了,长史最受殿下器重,阖府无人敢慢待,殿下起用了当年为皇后主子建宫殿的工匠,专程候着,若长史有住得不合心意之处,随时能改。这般怎的还……”她越说越小声,瞧着白青崖的脸色,后知后觉自己仿佛说错话了。

卫纵麟面色却很和煦,先是笑意盎然地睇了白青崖一眼,才转而对桂旗宽慰道:“长史只是想家了,并无责备之意,桂旗姑娘不必紧张。”

“不敢当侯爷一句姑娘。”二人间的暗流涌动桂旗看得真真的,她知道自己又坏了事了,心里一声哀叹,战战兢兢地对卫纵麟行了个礼,小声道,“奴婢去为侯爷上茶。”

她说完一溜烟就退下了,正把白青崖到了嘴边的叱责尽数堵了回去。

白青崖气闷不已,也不敢看卫纵麟的脸色,自己端着个冷脸飞速进了屋。

卫纵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扬声道:“青青跑那么快做什么,即便喜爱新居,也得注意脚下才是啊。”

白青崖只当没听见,一口气冲进了内室,待桂旗上了茶又退下,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冷下来了些,才强作无事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坐在了卫纵麟对面。

卫纵麟也不再说话,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白青崖正想趁机将此事揭过,未及出声,便听对面之人煞有介事地点评道:“定窑黑釉盏,漠溪小龙团,都是好东西啊,侯府里都见不着,看来恪王殿下的封王之喜可真是大呀。”

白青崖叫挤兑得没辙了,只得佯装恼怒,把自己面前的茶盏一推:“见不着就多喝些,我这盏也给你,只是别把你那点肚量给撑破了!”

卫纵麟一看,以为他真要恼,立刻收了嬉皮笑脸,端端正正坐直了,赔笑道:“不敢,不敢。”

“刚说要对我好,话音还没落,转脸就来欺负我,我瞧不出来你有什么不敢的。”

卫纵麟大呼冤枉:“天可怜见,我何时敢欺负你?你从朝曛馆出来就绷着个脸,我逗你笑一笑罢了。倒是你,明明一说谎话便脸红,何苦非要编个瞎话来骗我?”

“方才我见你和檀霭那般,是一时没转过弯,你好好说与我便是了,做什么哄我说褚容璋如何苛待你,叫我听得心都疼碎了。”

白青崖沉默片刻,才低声说:“我没骗你。”他牵了一把卫纵麟,引他走进内室,“你自己来看罢。”

小侯爷:百因必有果,褚容璋的报应就是我

远超我的正常更新(龟爬)速度了。因为后天要考试,明晚更不了了。大家伙凑合凑合当三天的看吧!最后一门了,我快解放了

第四十五章、忌惮

卫纵麟沉默地合上了白青崖的衣襟,一张俊脸没在床帐的阴影中,白青崖只能看见他紧紧抿着的薄唇。他不安地动了动,想再说些什么,手却被紧紧地牵住了。

卫纵麟身体绷得像一块硬铁,握着白青崖的那只手力道却很轻柔,怕弄痛了他似的,声音嘶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