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只是想揍你。”刁禅飞起一脚,难得说了句脏话,“别跟我让着。”
“那好说。”赵没有点点头,抄起柜台上的剔骨刀,直接用刀背剁了下去。
富家子弟即使学过些防身术,也绝对不是土生土长的下层区混混的对手,赵没有只用了一分钟,迅速让眼前这位少爷认识了何为从金主到孙子的大起大伏。
次日刁禅又来,少爷秧子即使买凶杀人也很体面,准点准时,钱款充足。赵没有把数目点清,当即给自己拆了包好烟,递了一根过去,“抽不?”
刁禅的回答是惊天动地的咳嗽。
“行吧。”赵没有耸耸肩,“我大概能在一周之内完活儿,你对处理尸体有什么要求吗?”
刁禅嗓音沙哑:“……你别吃了就行。”
“没问题。”赵没有答应的很快,“不过凭良心讲,就毁尸灭迹而言,这其实是种挺实惠的办法……”他看到刁禅的眼神,举手投降,做了个把嘴拉上拉链的动作。
一周后刁禅再次来到猪肉铺,卷帘闸拉了一半,门口的瓷砖地板上透出灯光。他弯腰进去,险些被绊了一跤。
他低头一看,是双高跟鞋。
“来了?”赵没有招呼他,咬着烟含糊不清,“我刚回来,没来得及收拾,你随便找地儿坐。”
他站在砧板前,摘下假发,撕掉假睫毛,人造珍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接着解下束胸,光着脚在地板上走,险些滑了一跤,刁禅下意识扶住他,“帮个忙。”赵没有把束胸递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冷柜,“把衣服放进去,我脚疼。”
“愣着干嘛?”赵没有又点了一根烟,“这我妈留下来的行头,珠子氧化了很难修理的,赶紧搁冰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