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塞回去接着跑。

说真的这刀工比他杀猪都不差,要不是被捅的是自己,他倒要赞一句好手艺。

对啊,我是杀猪的,我是屠夫,我为什么要跑?赵没有停了下来。妈的干他啊!

他想起台柱之前说过,过量的情绪波动会导致考古学家在遗址中迷失他现在应该就是这个情况,情绪被牵着走,无意间就成为了设定中被追杀的那一方。

反应过来后赵没有迅速准备动手,这时半空一辆汽车驶来,直接把他撞飞了出去,下一秒车厢与地面相撞产生爆炸,巨大的冲击波里有谁拉住了他的手,一路急行,片刻后喧哗渐远,赵没有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老者一头银发梳在脑后,腰背笔挺,正是台柱的丈夫。

老先生把他带到游乐园的一座建筑前,赵没有刚要开口,对方在他肩上一拍,轻声说了一句话,接着将他推进建筑之中。

“这里不安全,你先出去。”

随即大门被关上,建筑里是一间镜子迷宫。

赵没有耳边还回荡着老人对他所说的话,片刻后才意识到对方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

他伸出手,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通过光的折射,镜面上出现了两个对着的人影。赵没有轻声哼出旋律,跳完了一支探戈。

这里确实和之前的A173号遗址有些区别,细节更加粗糙,比如之前的遗址必须跳一支双人探戈才能离开,而此时两面镜子里跳的全是男步,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熟悉的抽离感从天而降。

再睁眼,已是大都会七百七十七层的夜空。

次日赵没有难得往病院递了假条,理由是工伤。

刁禅看到假条倒是有些惊讶,遗址里的伤害不会带入现实,考古学家的常见职业病都是精神创伤,但赵没有人如其名,简直没有心肝,身边死了人也不妨碍他睡得昏天黑地所以他为什么会请假?难不成病屠夫又上街茬架了?

赵没有不在家,刁禅上街问过,昨夜无事发生。他又去了戏院,结果跟包的听他说要找台柱,摆了摆手道:“您甭找了,人留了话,今儿柳老板不在三十三层区!”

台柱不在三十三层区,那么便是进了遗址。

他从七百七十七层跳下,在云中消失,量子磁场穿梭而过,睁开眼,身下丝绒椅套传来熟悉的触感,车窗外风景一闪即逝。

开车的老者对他笑了笑,递来一支雪茄,“你来了。”

“你换了雪茄的牌子?上次在巴黎,你抽的好像是哈瓦那。”

“没错,我前几天又读了一遍凡尔纳。”老者的嗓音温和从容,“这是尼摩船长用海藻叶制成的金箔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