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子里却没有什么拼贴,只有一张张照片。
言雨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才是她的相册,她看过的风景,她人生的每一步。
原予最喜欢用拍立得拍照,沉醉于那种特殊的色调。
她在极圈里看到极光,听说在那许的愿望都会实现。
她在群山的雪顶插了一支玫瑰,旁边是一片荒芜。
她去山间,住在半山腰,早上醒来时,薄雾笼罩着下方的小村庄,空气清新,抬头就能看到云一般的群山,空气里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她住高楼,酒店窗子外是堤坝,雨天雾蒙蒙,酒店也是金属配色,又是不下雪的寒冬,她穿着黄色的毛衣在画面里的角落里出现,是唯一的暖色调。
下一张就是下雪的天气,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但应该是个楼顶,往下看去高矮的楼变成了小小的积木,整个城市在陪她过家家。
还有她经常念叨的,原州岛的酒店,房间外面一个露天流动泳池,她去潜水,还是洞潜,差点溺水,她说导游介绍,那个洞口古时候是做活人祭祀的,经常发生灵异事件。
她带着被吓得不轻的白钟懿去看蓝火焰,起风了,吹着她们的头发全都飞起来,跑进了画面里。
后来她们是坐游艇回去的,她靠在门边,被白钟懿从后面偷拍到了背影,那时候她还在军乐队,不能烫头发,出去玩是临时用卷发棒弄得卷发,乱乱的,不规整。
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再出去玩,下一页记录了301年过年时她的出游,只有两张照片,其他都是文字。
开头的文字很规整,应该是坐在桌子前认真的写出来的。
“过年之前约着吴瑞竹一起出来玩,她一路上总在抱怨我为什么还不去学开车,从京阳边上出发到丹壁花了两个小时,到酒店时很累很累,先洗澡睡觉,傍晚时起来,打算出去续夜场,我和她面对面的化妆,聊天,聊些同学,朋友,她们的男朋友,和一些她又听说的故事,我们放着一桌子的狼藉出去吃喝玩乐,喝酒喝到相互抓手指不认人,可能是下午睡多了,熬了一个通宵也不困,第二天的上午才回来,卸妆,洗澡,她和我说,订了今晚七点的浪漫晚餐,要我定闹钟,我惊呼怎么可能睡那么长时间,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在背后锤我,我们都不想出门,点了外卖,她又订了明天早上的位置,可是第二天我们又没起来。”
她顿了一下,心情不错的在下面画了幅简笔画。
“吴瑞竹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们晚上找了个安静的小清吧喝酒说话,两个男人朝这边看了很久,端着酒杯走过来,我打算用原来那种方式赶他们走,但吴瑞竹喝多了,她直接把我拉过来,当着男人的面亲了一口,他们就跑了。”
言雨楼看到这笑了下,却不知道她说的原来的方式是什么,他翻到下一页。
“吴瑞竹开车回家了,我上了飞往莫尔干莫的飞机,旅客人很少,这里好像永远都会是一片荒漠,但又好像只是人们的一面之词。”
荒原跋涉很累,她连着几天都没写日记,再落笔时,笔迹很急,很飘逸。
“今天租了车和司机沿着小路走,车开得很慢,我把头探出去吹吹风,脖子上的项链滑了下去,直接掉进泥地里。”
下面她贴上了一张照片,已经是被从泥地里捡出来的样子,她不知哪年从拍卖场里淘回来的小物件。
“司机和我说,如果项链不是很贵的话,就放弃吧,很难找到的,我只说那项链对我很重要,我想要找到,他便也停好车和我一起找,我们的双手都糊满了泥水时,旁边又走来了两个当地人,急匆匆的对司机说,车子不能听到这里,会滑进泥地里。话音未落,车子的后轱辘就已经陷入泥地,他们放下手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