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
“别往我脸上贴金了。”
“那你觉得你们什么关系?”他问的有些急切。
“什么关系不重要,”她的酒瓶空了,“我也没有那么重要。”
“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心?”
“睡觉吧,一点半了。”
原予把空酒瓶放在茶几上,跨过他的腿站起来。
“我真为他感到不值。”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原予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调侃,
“你要是喜欢他,你就去和他在一起,别这么多年的付出浪费了。”
“原予!”
“你们不都是那么看我的吗,一个自己生活波澜不惊,精神匮乏,却想要轰轰烈烈,脑子空空只喜欢钱的女人,就凭借一张脸,稍稍有点姿色,没有一点内涵。”
“原予……”
“天黑了,我困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
“原予!”
天还没亮,陈照识趴在沙发上喊人。
没人回应,他又喊了好几遍,猛地清醒,爬起来冲到卧室。
卧室里空无一人,被子也没有睡过的痕迹,她的手机身份证和护照都不见了。
“还说你不在乎,你心最狠了。”
他跌跌撞撞的走回去,倒在沙发上,抄起手边的酒瓶,却一滴酒也倒不出来。
“真狠啊……”他嘴唇特别干。
“我有没有告诉你别回头。”
任笙倒在出租屋里,不停的喝酒。
她半眯着眼睛,身上一阵阵的发冷。
0100 94 她能说什么,每一步的走向都不是她说的算的
原予下飞机时抱着从遥东国机场免税店抢来的唯一一件厚大衣,吊牌还没拆,就套在身上。
她身上没有任何行李,兜里揣着个没电的手机,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喊着师傅我去屋里给你拿钱付车费。
院子门开着,她猛地拉开门进去,言雨楼背对着她,弯腰扫雪,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她很难用语言形容。
她扒在门上,和他对视将近一分钟,身后出租车司机按起喇叭,她跑进屋翻出零钱送出去。
言雨楼看着她跑来跑去的折腾,一直没说话,看她身后没人跟她进来,继续弯腰和那雪堆做对。
“我自己回来的,陈照识还在那。”
他也不说话。
原予打发走司机后就站在他的眼前,有雪洒到她裤子上,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她进屋。
她身上的衣服不薄不厚,在京阳冷的冻骨头,在遥东国热的出汗,还是他们从津港回来那天的衣服,言雨楼把裤子脱了下来丢到一旁,将她塞进被窝里。
里面还是热的,他也刚起来没多久。
“你去哪。”她一把拉住就要走的他,急切爬起来。
“我能去哪,”他回头将她压下去,“我都停职了,天天就在家呆着。”
“啊……那是,真的啊。”
“不然呢。”
他看着并没什么不高兴,反而笑容都比平常多了,他还要出去,被原予从身后抱住,摔在被子上。
“你别笑,你看着我。”
他不听,只是躺在她的腿上,用后脑勺对着她,
“我刚才,从我大哥那回来。”
“你大哥?你不是最大的吗?”
“我大爷家的哥哥,堂哥。”
“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什么都没说。”
原予把他抱得更紧,低下头想要去碰他的头,却猛地抬起来,手指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