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她第三次重复了,朝小客厅走去,走进了,那物件的模样才从金光里显现出来,一尊古董翡翠佛,一尺多高,下面踩着个肉眼无法估量尺寸的超大纯金底座,通体整块翡翠雕刻而成的,一看就能镇宅。

“你把它拿回来干嘛,吓唬谁啊。”

她看清那佛脸,一下子跳开。

“我爸,最近还开始信佛了。”他站在门口,笑了下。

“那你给你爸送去啊。”

“你去。”

他说的极其自然,原予往出走,路过门口,听闻仰头盯着他的下巴,

“我才不去。”

“有来有往,你就当还给他送你那院子的人情。”

“那是你家,你家院子的钥匙不也放在你那,我没要啊,我连你家门都见过好不好,要去你自己去,没见过给自己爹送殷勤还要别人帮忙的。”

她回到沙发那翻她的手机。

言雨楼在小客厅那转身看着她,她还皱着眉,嘴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清。

京阳到了十二月,原予还没上过一节课。

他们压根联系不上导师,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发来的日常任务,她隐约猜到一些事情。

言雨楼在外面忙了大半个月,终于休息几天,他回来时大大咧咧的把东西扔在原予躺着的沙发前的桌子上。

她被吵醒了,拿开盖在脸上的乐谱,翻身起来,瞄到文件上“关乡”两个字,旁边盖着个密封的章子。

封面上还写着几行字,原予扫了一眼,应该是能扳倒他的证据。

关乡和他背后的关氏家族掌握着京阳最大的赌场和地下钱庄,势力已经直逼大领导,据说还和现任副总之一的齐聿在外面有过什么过节,原予不了解这些,她只知道原上青就是被他害死的。

她将乐谱放到了一旁,去屋里找言雨楼。

他刚换下了衣服,在书房里走动的脚步都轻快许多,他那张板子上只剩下一张照片,画了个巨大的红圈。

也是个副总吧,好像在新闻上看到过。

原予学着他的样子靠在门口,晃着脚,

“你最近挺开心啊,中彩票了?”

“快了。”

“那你看样子。”

和他相反的,原予最近一直觉得心里不舒服,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你怎么了,因为导师的事情?”他走过来到她身前。

“也不是,就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要发生了什么,不安稳。”

“那佛都送走了,你还不安稳呢?”

“不是它的事情,反正说不清楚。”

“那要怎么解决啊。”

“要是能改变的什么就好了,我老家那边都这么说。”

原予捂着心口顺着门框蹲了下去,又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言雨楼也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还好奇地探身过来问她,

“改变什么?”

“那倒是随便,能影响到人的气场的东西吧。”

“结个婚?”

原予立马抬头看他,很警惕,

“你结还是我结?”

言雨楼用力的揉她的下巴,拉着她一起站起来,

“出去转转吧,你天天在家呆着都呆傻了。”

“去哪啊?”

“跟着走就行。”

言雨楼说要带她去津港看雾松,原予说她老家长山最出名的就是雾松,他说这个她没看过,她在车上看了一会儿,歪着头睡着了。

原予在梦中被乌龟兄咬了一口,猛地醒来,揉着头时想起他们出门前,她看了一眼一起从月湾带回来的老乌龟,早就冬眠不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