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真新鲜啊,我之前从树嫩国订的花直送,还没有这个保鲜的技术呢。”

“你还喜欢花?”

言雨楼开口前言明插了一嘴,温慈没理他。

订婚礼到了高潮,两人一起切蛋糕,旁边都欢呼起来,原予才敢趁乱碰碰言雨楼的腿,

“我手机呢?”

“嗯?”他没听清,把耳朵凑到她身前。

“我手机。”

她只要往言雨楼那边一看,就能看到温慈的脸,她不敢,也不想,只能目视前方的垂下头和他说。

“嗯,这边。”

他微微翘起挨着温慈那边的裤子口袋,让她自己过去拿。

原予有些恼地瞄着他的侧脸,他还嗯了一声催促她。

死就死吧。

她伸手跨过言雨楼的腰,碰到他的裤子,抽出自己的手机,挨在旁边的口红滑到边缘,他隔着她还没拿走的手自然的把口红塞回去。

她还看着他,他又转头,

“要补妆?”

“不要。”原予两眼一翻,直接过去了。

订婚典礼结束后,主桌一桌的人都没留下来吃饭。

终于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她整个人都要跟着阳光化掉。

“上车,先去吃个饭。”

言雨楼把她推上副驾驶,再绕去另一边。

原予隔着单视的车窗看着温慈也出来,身后走出来的言明说了句什么,她头也不回上了自己的车。

“想去哪?”言雨楼碰了下她的手。

“小方楼,行吗。”她的视线没收回来。

“行啊。”

订婚宴的场地里小方楼很近,拐个弯就到,下车后经理出来迎接,先和她打招呼,

“原小姐。”

“经理。”

“你来过?”

“来过啊。”

“和谁来的?”

“好早之前,十几岁的时候。”

“谁?”他加重了音。

“你那么厉害,你自己去查啊。”

她抓着手机,往前走得很不自然,听见言雨楼笑了,更不自然了。

吴瑞竹订婚宴后的第三天,原予研究生就开学了,白钟懿送她去的学校。

原予今天把陈照识新提的车子借来,也让白钟懿跟着拉风一把,她不住校,没行李,就是去报道注册,办完直接回去了。

从学校到琮玉坊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

这日子从来不会平静下来。

9月初,任也青的车子在路上出车祸,司机当场去世,他抢救无效死亡,同车的唐前捡回一条命,还在昏迷中。

任家父子三人是京阳系统中出名的清官,但他父亲和大哥都已经因为不同的意外去世了,留他独自一人,也逃不了这片黑。

原予去医院看过唐前,她毫无生气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包着厚重的纱布,病房外的走廊里,韩境说这是报复,陈照识说是因果。

言雨楼人没回来,电话先打过来,

“我妈要帮吴瑞竹准备一场回门宴,说还要上次定的那个花,你带过去?”

“上次订婚宴第二天我就把那花店老板的联系方式发给她了,我还过去干嘛?”

言雨楼不知道,她加上了温慈的联系方式,发过去一个老板的电话和姓名,对面回了个谢谢,之后再没联系。

“那你就当去陪吴瑞竹。”

“她回自己家,我陪什么?”

“又耍脾气?”

“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平,完全没有温度,一种能把他冻住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