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瑞竹认真评价一下，

“样子不太好看，这个材质也不是特别顶级的样子，主要不如我太奶奶留给我的那个好看，不过那个也是我姐不要了的，我表姐，唐前，你听说过吧，她那些首饰才是又老又贵又好看。”

原予暗自记住这句话，后来在一些她能参加的聚会中观察那些有家底的大小姐们的首饰，确实很少有当季的奢侈品，大多数是些老物件，在家族里传了很多代。

原予一只手指尖触碰到京阳顶级世家的那个晚上，自己躲在墙角自卑好久。

后来终于让她等到能缠着言雨楼问问题时，第一个就提起这件事，

“你家有祖传的首饰吗？”

“明天带你回家看看。”

五年前的言雨楼比现在活泼些，思维跳跃不少，原予倒是没有现在大胆，遇事只会掉头逃跑，

“不不不！我不是要看！我是听竹竹说，她姐姐，就是唐前姐，你认识吧，她都是戴自己家传下来的首饰的，我第一次听说诶，你家也有吧。”

“有，言家的首饰现在在我奶奶那，我妈也有，她都是戴自己家的，那边的我不太了解。”

那天他说话的语气和今天差不多，看着都没什么精神，或许那天他也是发烧不舒服吧，可惜那时候的原予没看出来，现在的原予也回不去。

过去和未来在她脑子里乱飞，原予捧着盒子走到床边，放在柜子上。

“戴着吧，没多少钱的东西。”他被烧红的眼睛始终跟着她的动作。

“这话言江渺都不信，还是放那吧，我不敢戴出去。”

“你那些首饰哪个不比……”

“我喜欢钻石。”

她快速打断言雨楼的话，眨着长睫毛，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点头。

言雨楼闭上眼睛，

“把你的脑子也换成钻石的。”

“那太贵了吧，我脑子很大的。”

她盯着他，看他皱紧眉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诶，笑了，开心吗，开心就好了，这位病号同志，再喝一口水，不要说话了，睡觉，我关灯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能听见言雨楼有些沉重的呼吸，和窗外滴答的雨声。

送老板去酒局，钱途冒雨赶去向九蜿新开的酒吧兼职。

店面的牌子被卸了下来，扔在地上。

“经理，这……”

“回去吧，工资下个月前结清，倒闭了。”

0054 50 捧月

言江渺是个脾气很好的姑娘，也不娇气，就是长得不像爸也不像妈。

言江渺说她妈妈是个美术老师，她很久没见过妈妈了，她是她妈唯一的女儿，平时自己在言家生活，有专门的保姆司机管家全程跟随，再偶尔去别的阿姨那住几天，她最喜欢苏禾易阿姨。

言江渺今年十岁，在京阳一家国际学校上学，小学到高中一站式，中间穿插安排无数的国外游学和国内外活动。

因为家里祭祖言江渺在学校请了三天假，她看起来和言雨楼关系很好，趴在他卧病的床边端水拿药，原予在屋里溜达一圈发现没什么干的，拿着琴谱去练琴。

言雨楼躺在床上，听着并不舒缓的曲子，安稳地睡了一觉又一觉。

周三晚上她的全套家政团队保姆车停在院子里，求着小姐回去，明天要开始上课，言江渺躲在原予身后抱着她一条大腿，说什么也不走，她不像外面大街上会看到的小孩那样大哭小叫，她安静极了，一句话不说，沉默的倔强。

她抱着原予，她的管家和阿姨也不好直接上手去抓人，两拨人僵持在客厅里，直到言雨楼披着件衣服走出来。

他的头发还软趴趴地垂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