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苗二苗在身后举着手着急,被言明拦下来,
“你们不是都要考试了,好好在家看书,考完试再去。”
他旁边的言代梁母子从听他说一个儿子的时候就僵住,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
言雨楼拉着言江渺离开。
“哥,我们直接回去吗,你现在住哪啊?”小姑娘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
“琮玉坊。”
“那是那个姐姐……嫂子吗?”
言雨楼在拐角处闻到熟悉的香水味和烟味,他拍着言江渺的脑袋,
“拿着伞先去车里等我。”
“好。”
言江渺跑上车,言雨楼才走到拐角女人的身边。
“姐。”
“我就知道你会早出来,坐。”
程子崎从瘫坐的长椅上起来,拉着他要坐下。
“我不坐了,你怎么不进去?”
“我进去干嘛?那屋子里除了你没别人认识我,老头子又要朝我丢烟灰缸骂我没用,说我天天在老林的床单上滚,那么重要是信息不汇报过来,我现在也没用了,你说我要不收拾收拾去诱惑一下现在这个老何,能不能拿下什么重要的信息送回来,他喜欢什么样的?”
言雨楼没见过程子崎的妈妈,只知道面前这个目光退费身体瘦成麻杆的同父异母姐姐,是言明一个和自己妈妈姓的女儿,原本小时候,她带着言雨楼上山下海的疯闹,只是后来一切都停在言明送她去给老林当小老婆的那天。
“别为了他做这种事,不值得,不想进去就别再来了,出去想干嘛就干嘛,自由的人生不好吗。”
他在这个姐姐面前总是会心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要塞到她手里。
“不用,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有钱一辈子都花不完,你不用管我,你都出来了赶紧走吧,那妹妹等着你,快快快。”
她推着言雨楼往外走,又着急得喊他,
“打伞啊,下雨呢!”
“不用。”
程子崎看着言雨楼的车子消失在雨雾中,吸完最后一口烟屁股,蹭着纱裙躺在走廊的长椅上。
这雨下他爷爷个腿的一年了,明天能不能晴天,真他爹的闹心。
原予在和司梦在家来了顿火锅,为了方便直接把桌子架在厨房,整个院子里只开那一盏灯,言雨楼的车子停在外面,抬头就能看到她们乐的手舞足蹈的样子。
“我都闻到香味了,哥,我们怎么还不进去啊?”
言江渺摸着自己咕噜叫着的肚子,摇言雨楼的胳膊,他的外套湿透了,一天都没干。
原予看着司梦学她在疗养院时主任站在走廊大吼的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筷子夹着的丸子也掉下去,溅起汤汁,嗓子被辣椒呛到,端起被子才发现酒喝空了,她咳嗽着走到阳台拿酒,和坐在车里的言雨楼对视。
“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下雨呢。”
她把酒瓶扔到桌子上,从厨房跑出去,拿着伞打开门,言江渺在副驾驶上朝她兴奋挥手。
原予也抬手回应,脑子转了几圈,勉强把她的名字和脸对在一起。
上次见言江渺还是五年前吧,她脸上带着点言明的特点,现在长开了些,她妈妈的基因还真是强大。
她穿着拖鞋,不想踩到外面的水,站在地上没动,等着言雨楼带她一起进屋,接下书包接下他的外套,雨水已经将衣服全部打湿了。
“你衣服全是湿的,车里漏水啊,你这里面也是湿的你赶紧换下来。”
外面拉着男人脱衣服,言江渺十分自来熟地跑到饭桌边,和司梦还干了一杯,原予拉着言雨楼进屋换衣服,他从头到脚都找不出一块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