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自己胡乱的扣了下扣子,如今两个人都解不开了,言雨楼从工具箱里摸了把剪刀要给她从侧面剪开。
“回家再来行不行你们两个泰迪。”
身后冒出了很久不见的姜绾,但原予现在看着她有些害怕,尬笑着打了个招呼。
“害怕了?”
姜绾还没离开更衣室,言雨楼就问了出声,原予拍了下他的胳膊,猛地眨眼睛,
“你小点声,干嘛?”
“问你,我剪刀都贴在你肉上了,害不害怕。”
“你!诶呀好了!”
原予扯下小上衣反手套上件薄毛衣直接跑了,外面大部分都下水了,开放式客厅里,只剩陈照识叼着个烟卷从楼上走下来,头发乱糟糟,刚睡醒的样子。
“你怎么没去喝酒?”原予抬头看他一眼。
“我爸给我弄了两副药喝,再喝酒我就直接买个棺材躺里面吧。”
“还学会养生了”
“哥现在是心平气和片对一切……卧槽他么谁啊!”
泳池里有人团了水球丢在陈照识和原予中间的地板上,迸溅得全是水。
“我的天他们怎么每天都那么有精神。”
“吸了呗。”
陈照识下去打水仗,原予找人。
她跑到楼上去才看到言雨楼,他依靠在床头,手里拿的竟然是她的手机。
“我手机什么时候到你那去了,你看啥呢?”
“你天天能不能看点有用的。”
言雨楼把原予的手机屏幕朝向她自己,还留着他刚拿起的那个页面,京阳市法拍房浏览。
“你还真别说,看这个比看新闻就靠谱,随野他那房子已经进入法拍系统了,这次处理是真的快,没事翻一翻,大概就能知道谁出事了。”
“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我的专业嘛。”
原予踢了鞋子,爬上床,手指在他胸口来回的画着圈。
“我的竖琴明天就到了,你认不认识什么调音的老师啊,我之前那个老师出国了不回来了。”
“我打听一下。”
“嗯。”
第二日,言雨楼早早起来去上班,陈照识从楼下跑上来,摇醒原予让她跟自己出去。
“干嘛?”她起床气很重。
“王添那个傻子把自己喝的胃穿孔了,就这样还是大学老师今早有课呢,现在这屋里剩我们俩是清醒的,陆今说他们那医院也能开病例单,我们得给学校送去啊。”
他一句话绕来绕去,原予反应好久都没听明白,他也来不及解释,直接将人从被窝里拖出来。
原予昨晚就和衣而睡,半夜言雨楼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现在猛地一出来,还冷的一哆嗦。
冷空气让她的脑子清醒些,找到外套穿好,跨过地上遍地醉酒的尸体,走出酒店大门。
说是新开的饭店,她却找不到一张餐桌,明明昨晚一道菜都没上来,贴在门口的账单上却列满了菜肴,最后豪迈的开了个总价,三百一十万。
昨晚这大别墅里最起码有三十人,平坦到每个人身上也不贵,就是不知道这种宴会要办几次,老郝又有多少钱要洗。
地上摆满空酒瓶,一瓶六位数起,还都是喝酒的人自己带来的,真不愧是生意人。
“快点,走不走了!”
她朝楼上喊了一嗓子,陈照识才磨磨唧唧地下来,开车去陆今的医院。
陆今当年也是京阳著名的花花公子,这两年不知道咋就转了性,跑到自己老妈家开的私人医院里当上了主任,还有人给送锦旗呢,就是听说一个科室里七个年轻护士五个是他的姘头,上头的时候给一个小护士买了车,另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