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易感期每个季度都有,而二次分化一辈子只有一次。
季鸣汐还在消化这些信息,夏朝昀突然站起来,扔下一句“对不起”,匆忙跑进卧室。
门没有来得及关上,季鸣汐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
光线从半开的门照进昏暗的房间,他看着夏朝昀背对自已解开抑制颈圈。
红色的长发被汗液浸湿,散漫地披在肩上。
小阁下从发丝到尾勾仿佛都在发光,看上去既脆弱又浓艳,连散发出的荷尔蒙气味都是没有威胁性的。
季鸣汐着了魔一般往前几步,放任自已被香甜的梅酒气味包裹着。
“小昀,”他轻声喊着对方的名字,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边,“让我在这里陪你。”
雄虫二次分化时,必须有雌虫在身边时刻陪着,便于他们疏解不适。
而所谓的疏解不适,说白了,就是工具虫。
那些陪伴的雌虫可能会被虐打致残,或被雄虫不稳定的精神力给逼疯,甚至丧命。
季鸣汐很确定,他的男朋友一定不会这么做。
他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脸颊,声音也被染上些烫意:“小昀,是不是要洗澡?你的衣服也湿了。”
“……嗯。”夏朝昀的反应比平时迟钝很多,声音也比往常要沙哑。
被扶到浴室后,小阁下一言不发地扯住季鸣汐的袖子,依旧低垂着脑袋。
......水温被调得偏低,不光是阁下,雌虫也需要物理降温。
季鸣汐努力调整呼吸,他想,总要有一个清醒点的,否则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可是想是一码事,做又是另一码。
......水声终于停下,浴室里一时间静得出奇,只剩两道交错的呼吸声。
季鸣汐喉结滚动,轻声道:“洗好了,我帮你擦……”
剩下的几个字卡在喉咙。嗯?季鸣汐瞳孔地震。
怎么这次升完级长的……不只是身高?某个刚刚调理得差不多的前alpha·现雌虫,心态差点又崩了。
“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夏朝昀垂着眼睛,似是不好意思地把头靠在男朋友肩上,看不清表情。
当然被吓到了。
谁不会被吓到啊。
………
二次分化中的雄虫情绪很敏感。
季鸣汐违心道:“没有吓到,不要觉得对不起。”
说完后,他伸手拿毛巾擦拭小阁下的头发。
夏朝昀乖巧地站着,任他把发丝印得半干。
乖巧得季鸣汐都不太习惯。
这算是情绪稳定下来了吗?季鸣汐看了眼。好吧,并没有。
可对方始终没有作出任何举动,更没有用精神力强迫自已,连对视都没有。
季鸣汐的手微微发抖,不确定身边的青年是不是因为自已的原因在竭力忍耐着。
这样下去不行,没有阁下能靠变成忍者熬过二次分化。
季鸣汐把夏朝昀扶到床边,尽量放缓语气:“难受的话,让我帮你。”
“……不是的。”夏朝昀把往下蹲的青年拉起来,手指在墨黑的短发上揉了揉,哑声道,“是我,我害怕。”
季鸣汐:“嗯?怕什么?”
夏朝昀:“怕你不喜欢,。”
季鸣汐:“……”
小阁下语气逐渐委屈:“我发现了,你不看,你还躲着。又不是我想的......不,强迫不好,我也不想你讨厌它和讨厌我。”
“我怕你不愿意和我结婚了。”
季鸣汐:“……”
季鸣汐:“你听我解释,我没有不喜欢,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