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梦里许星纯又看见付雪梨了。她坐在他的身旁,如玉的纤细小腿晃在风里,露出一截细腰,脚尖踢得人后脊梁发痒。

他第一次觉得一样东西很好看。太过专注入迷,甚至不敢让自己继续看下去。细节清晰,他真想伸手摸一摸,然后一寸寸噬咬。

摸摸她背上凸出的蝴蝶骨,摸她平净光滑的颈脖,是不是像看着那样纯洁又脆弱。

其实第一眼,她背靠着墙,仰头叼花的样子,就让许星纯有了反应。

她的手似有若无,滑凉柔腻,攀爬上后背。将他包抄。他卷起她的裙角。少女光洁的大腿,像温吞的细浪,毫无遮拦。

许星纯随手按开浴室的灯,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臂按在瓷砖面上,手指渐渐抠紧。把毛巾盖在脸上,闭上眼,喘着气自渎。

洗完澡,光脚回到房间,他坐在书桌前。

百无禁忌的真实。

学校里有传言,她最近交了男朋友。

她会和别人接吻。

她会对别人笑。

她会说别人抽烟很帅。

他知道,她不是妖怪。

她不是自己的救渡。

深渊一般黑暗寂静的夜晚,他一遍遍举着椅子往墙上砸。

第十吻

半掩着一轮明亮的弯月,影影绰绰的洋楼尖顶。

付雪梨孤立无援,脚腕处传来的酸痒让身体微微僵硬,完全没了力气,动也动不得。

手铐给她身体带来的的感觉,不仅色.情,还屈辱窝囊到了极致。

终于忍到脚酸手痛,忍不下去。付雪梨深吸一口气,故意激他,“许星纯,你为什么把我铐起来,你是变态吗?”

从她能观察到的视角看。许星纯垂着头,看不到表情。但是整个人周身过分安静,像磐石一样,又不禁让人内心害怕起来。

这种安静,很容易联想到电影里演的变态杀人狂,狂欢前享受宁静的仪式感一样。

付雪梨手指发凉。双手被铐在一起,搭放在膝盖上,捏紧了拳头。肩带拖延,狼狈地滑开一半,秀致的锁骨清晰凸显。

她头偏向一边,倔强地一声不吭。

半天,脾气又起来了。脾气起来,胆子也大了点。胆子大了,委屈感也来了。

付雪梨忍不住,任性胡乱地踢掉他刚刚穿好的鞋。挣扎着挪动身子,冷白的脚转而踩上他的肩,用脚尖挑起许星纯的下巴。

轻而易举地就让他顺势抬头。借着淡薄昏瞑的月光,她终于看清他的脸。

刚刚喝了酒,现在残留有轻微的眩晕感。仿佛突然之间,少年时期的那张脸就和现在重合。轮廓秀丽,神情淡漠沉郁。眼里像一汪深渊,有化不开的艳丽幽冷。

“你...你到底要干嘛?”

牙齿打着哆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都已经流下。

从哽咽到嚎哭,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身体在哭泣中微微颤抖,带着哭腔责怪,“许星纯你这样好可怕。”

“别吓我好不好......我手好痛。”

似真似假,狡猾又耍赖地埋怨,配上那两滴不值钱的泪水。

付雪梨信手拈来,甚至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单纯酒精发酵了内心委屈和无助,还是顺势对许星纯装疯卖傻,博取同情。

撒娇是一个女人对付男人最低级的手段。

情绪来得太自然,仿佛是理所应当。不管分开几年,从学生时代开始,在付雪梨没有意识、难以察觉的时候,都被他娇惯着,讲不讲道理、耍不耍脾气,从来随心所欲。

她极其少见,偶尔忍不住流露出属于女性的软弱、羞耻,和刻在骨子里的依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