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早就没有尊严了。

他听到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

林深，你的反抗是多么可笑。

他的挣扎越来越弱，像是一条扑腾到没有力气的鱼，直至最后，变成被抽干的僵尸。

江河进进出出，林深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直到眼眶淌出一行泪，也始终没有闭眼。

那晶莹的液体刺痛了江河的眼。

“看清楚了吗，是谁在上你？”

林深看着他冷笑，讥讽到骨子里的笑，像是看什么恶心的垃圾，遥远得恍若隔世。

心里绞痛，江河的动作似乎要把林深撕裂，他问：

“后悔认识我了，是吗？”

“是……”

“恨不得我去死，是吗？”

“是……”

江河伸手，从脱下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之前的水果刀，递在林深的面前。

水果刀冒着冷冰冰的寒光，江河说，“来啊……”

这就是林深一直想要的解脱。

他绝望的眸子里升起一丝希望。

这一生已经烂在了江河的手里。

都死掉吧……江河去死，他也去死。

毫不犹豫，林深接过了水果刀，嘴角带着狠绝的笑，朝着江河的胸口刺了进去。

噗呲一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猩红的血液浸了出来，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掉在林深裸露的皮肤上，可怖诡异。

可哪怕这样，江河这个禽兽疯子，也没有停下对林深的肆虐。

“我们可以一起死在床上……”江河甚至有几分病态的疯狂。

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林深最后的想法是耻辱。

如果，江河就这么死了，死在床上……

所有人都会知道，林深是江河养的小白脸。

他仿佛一条狗一样，戴上了一条项圈，匍匐在金主的身下，喘息以生。

耻辱，死亡也没办法抹去的耻辱。

江河看见林深苍白的脸上泪越来越多，就像他的血一样，越来越多。

“你可以再插深一点……或者再往左边挪一点，往胸口戳……”江河一字一句地说。

林深却仿佛听不见，他喃喃自语，“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样……

ps：今天六章结束，凌晨再更

第598章：黑道金主（56）

他空洞的眼一转不转，含着消不散的水雾。

“你说过的，这个冬天结束，就放过我……”

他那时候当真了。

他竟然可笑的当真了。

他还给他唱歌，陪他去烧烤，他甚至在某一个瞬间同江河，理解江河，觉得江河和他一样，是一个孤独的异类。

他不是没有想过，当这个冬天结束，就和江河放下所有的恩怨，一拍两散，奔走天涯。

可是江河把他bī)到了这样的境地。

江河搂着林深，像是搂着一个瓷娃娃，“我说过这个冬天结束就放过你……”

“可你呢，你不喜欢我，还想要和其他男人亲近……”

我退步，是因为想给你一点自由。

给你自由，是为了能让你上我。

可是我发现，一旦给你自由，你就会毫不留地走。

江河抵在林深的耳边，声音越来越虚弱，语气却这么笃定，像是恶魔的魔咒：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