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柳不愿再回想那些让人羞耻的事?,云裴又压着不让他干重活,他只?能?找了篮针线来,想缝几个钱袋子。
手里有事?情做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些本是家里女人、夫郎的活儿,云裴也确实不懂这个,但今日却总爱往顾柳跟前凑,他那么大一个人,顾柳想忽略也忽略不了,被他这样瞧着,耳朵直发烫,接连下错了好几针。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两人吹了灯上床,顾柳松了口气?,以为今夜能?好好歇息一下了,却不想一双炙热的大手将他拉了过去?。
顾柳忍不住小声惊呼一声,下一秒,一具高大温热的身子压下。
贴身的里衣被急切的扯了下来。
暧昧的吻自颈侧流连,一路蜿蜒而上,时轻时重,惹得顾柳忍不住一阵颤.栗。
“不要...”然而细细软软的声音很快被堵回了唇里。
屋外,秋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敲打在枝叶上发出?好听的声响,而那靠近山边的屋子里,大红色的被子蒙过头顶,被翻红浪,奇怪的动静直到深夜方才停息。
转过眼就要到秋社了,趁着这两天村里祠堂舂米磨面的人不多?了,顾柳准备去?磨点辣子回来。
祠堂里有一架石磨子,是公用的,每年夏收秋收以后这里都会变得很紧俏,那些家里没有石磨的人家都会到这儿来舂米磨面,平时哪家想要磨个辣子什么的也是用这个,老石磨磨出?来的辣子格外的细腻咸香。
马卫锦来家里找他玩的时候,顾柳正要出?门,听说他是去?磨辣子的,忙说:“柳哥哥等等我?,我?也去?,前两日阿嫂还说呢。”说完风风火火的回家抱了个坛子跟顾柳一块走了。
他们这儿的人都能?吃辣,磨好的辣椒面可以用来做油泼辣子,浇在面条上,或者是直接抹在馒头、饼子上,都好吃。
如今天还不冷,等再过段日子,冬天下雪冻人的时候,煮上一碗热腾腾的辣子,能?吃出?一身汗来,那才叫舒坦呢。
过了前些日子那阵最忙碌拥挤的时候,如今祠堂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太太老阿嬷坐在门口闲磕牙,晒太阳,见了他们,还乐呵呵的冲他俩打招呼:“柳哥儿,锦哥儿,来磨辣子呢。”
“欸。”马卫锦应了一声,抻着脖子往里瞧了一眼,又冲门口坐着的一个老太问:“张阿奶,里头石磨有人用不?”
“空着呢。”张阿奶回了句,笑道:“你?俩来的倒早,今年还没见人开始磨辣子的,快去?吧。”
“好咧。”马卫锦听了,高高兴兴的挎着顾柳的手一块进去?了。
石磨沉重,要是汉子来的话?就是背了绳在前头拉,可顾柳,马卫锦都是哥儿,没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在后头推,好在他俩都是常年干惯了农活的人,能?推得动。
于是他俩一个在前头推石磨,另一个则拿了小扫帚在后头不时翻一翻辣椒面,保证辣椒都被碾碎碾匀了,要是干累了就歇一歇,轮着来。
没多?久,夏天冬也背着个竹筐来了,见着他俩一乐:“咱仨倒是想到一块去?了。”然后放下竹筐,也开始帮着一块推石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