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许多不堪入目的话,我嗤笑一声。
“明明有未婚夫黑和别人不清不楚,你怎么有脸和我说这句话的。”
说罢,我不管苏雨晴的反应,转头就离开了出租屋。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许久未联系的父亲的号码。
“爸,我知道错了,下周我就回去联姻。”
当晚,我站在超市收银台前,机械地扫描着商品条形码。
被苏雨晴刷爆的信用卡账单还压在口袋里,像块烧红的烙铁。
“喂,这盒草莓都烂了看不见吗?”
一只手将水果盒拍在传送带上。
我抬头,对上了林耀讥诮的眼神。
“抱歉,我给您换一盒。”
我伸手去拿,他却突然抓住我手腕。
“听说你要娶白家大小姐?”
他声音刻意提高,引得排队顾客纷纷侧目。
有几个人还再看着我偷笑,他们的窃窃私语,我听不清,但大抵在嘲笑我。
“程默,打工打的穷疯了吧?”
“你给人家白大小姐舔鞋都不配,还想娶她?”
我甩开他的手,后槽牙咬得发酸。
收银台下的监控红灯闪烁着,提醒我别冲动。
“先生,一共二百八十六元。”
我把草莓扔进塑料袋,塑料绳勒进掌心。
林耀慢条斯理地扫码付款,突然凑近我耳边。
“雨晴昨晚穿那套蕾丝睡衣真带劲,多谢你的信用卡。”
显示器上的“支付成功”四个字刺得眼睛生疼。
超市的冷气开得很足,我却觉得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林耀的嘲笑声像刀子一样扎在耳膜上。
“先生,您的收据。”我面无表情地将小票递给他,指尖微微发抖。
林耀嗤笑一声,故意将小票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穷酸样儿,还装什么硬气?”
他转身时,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对了,雨晴说那套睡衣今晚还会穿给我看,你要不要来观摩学习?”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最后还是强忍住了打他的冲动。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动门外,我才弯腰捡起那团小票,狠狠塞进口袋。
下班后,经理将我喊进办公室,脸色阴沉。
“程默,有顾客投诉你服务态度恶劣。”
“超市丢不起这个脸!明天你不用来了。”
“工资呢?”
我盯着他。
“你还有脸要工资?”
经理讥讽地挑眉。
我掏出手机,语气平静。
“我可以起诉你,根据法律,用人单位拖欠工资,劳动者可以申请支付令。”
经理脸色一变,最终甩给我一个信封。
“滚!”
走出超市,夜风刮得脸颊生疼。
手机震动起来,房东发来消息。
“房租拖一个月了,明天换锁。”
我站在路灯下,翻遍银行卡余额,还剩二十七块三毛。
3.
三天后,我蹲在公园长椅上啃馒头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