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意。"我勉强一笑,"你收下吧。"
李秘书总觉哪里不妥,却还是收了。
当夜,霍渊又来到我的房间。
我跪在床前,声线发颤:
"霍总,我身上的伤尚未愈合,恐污了您的眼......"
"脱。"霍渊冷声打断,眼神阴鸷。
我咬了咬唇。
明早便要离开了,我不愿这最后一夜再受他折辱。
可若抗命,只怕横生枝节。
我颤抖着指尖解开衣服,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霍总!大事不好!"
一名保镖慌张闯入。
"苏婉小姐中毒了!家里检查的医生说要至亲骨肉的心头血入药,方能解毒,否则.....怕是......"
霍渊猛地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可听保镖说苏婉最多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后,狠心拿起刀,刺进我的心口。
接满一碗心头血后,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滚回去养伤,明晚再来。"
"是。"
我虚声应下。
可霍渊,我们没有明晚了。
回到卧室,我迅速收拾好简单的行李。
天刚破晓,一阵轻叩窗棂声传来。
"出来吧。"孟宴的声音自窗外响起。
我换上一身佣人的衣服,推开窗。
孟宴拉着我从霍家的后门离开。
身后,我住过的房间燃起熊熊烈火。
火光照红半边天际,我最后回望一眼这座囚禁我的别墅。
“再见,霍渊。”
这五年,彻底结束了。
从此,这霍家,再无苏雪。
苏婉这边,霍渊捏了捏眉心,莫名的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守在苏婉床边,等着她解毒醒来。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莫名的,他想起了苏雪。
她睡着时会缩成一团,眉头也总是皱着,仿佛有数不清的心事。
突然,苏婉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在看见霍渊的那一刻,她的眼里绽放出惊喜的光彩。
“阿渊,你来救我了?我好疼好害怕,我怕我就这么死了,再也见不到你,再也无法嫁给……”你了。
后面两个字,她没说出口,霍渊也明白了。
他冷漠又疏离地起身,淡淡道:
“没什么大碍了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婉连忙起身,大胆地攥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阿渊,你能再陪陪我吗?我这次中毒绝非偶然,我怀疑……是那日妹妹被您罚了几鞭子,她怀恨在心,特意买通人给我下的药。”
“往日我在家中从未树敌,唯一对我心怀怨恨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是我妹妹,到底也是一家人,那日我劝她认错,可她偏偏不认,还威胁我,说……”
“说若是她再被你垂爱,一定会吹枕头风报复回来,只是我没想到,她的报复来得这么快。”
说着,她可怜兮兮地捂着唇,轻咳了几声。
手上赫然是余毒未散的乌血,整个人还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晕过去一样。
霍渊冷眸微凛,毫不犹豫道:
“不会是她做的,她胆子小,没有这个心机,更没有这个机会出来收买你的人。”
闻言,苏婉满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