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听说您父亲谋杀了自己的妻子,还碰瓷嫁祸给苏医生是吗?”

“苏医生以德报怨,您还对她大打出手,是父亲当兵时遗传的恶习吗?”

“您这样做对得起父亲军人身份吗?”

“我们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您和您父亲是依靠这个身份欺压普通群众呢?”

耳边嗡鸣作响,我甚至不知从何辩解。

他们真的需要我的辩解吗,一切不都是沈少杰安排好的吗?

果然,当天下午。

全网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我的报道。

病房里的监控视频被人剪辑成了我愤怒朝医生砸花瓶的版本。

被采访时,我的表情被曲解成不知悔改。

【军人?败类!】

一时间,无数愤怒的网民将我们一家人的信息扒了个底朝天。

评论怒骂我全家,给军队和国家抹黑!

父母的老房子被人洗劫一空,最后的遗物被烧成灰烬。

连我们家的祖坟坐标都被挂上热搜。

每天都有人咒我去死,朝我的病房扔鸡蛋泼狗血。

我失去了最后的精神支柱,眼里已有淡淡死意。

某天夜里,我从六楼病房一跃而下。

却奇迹般没有摔死。

凭着心里最后一口气,我爬了一整夜,爬到了父母的老房子。

在一片废墟中挖到天亮。

挖到铁制盒子时,我十指已然溃烂,连同盒子上都带着斑驳血迹。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护国英雄勋章。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勋章戴在胸前。

即将昏迷之际,我看到了一辆红旗车在我身旁停下。

身着军装的人从车上跑下来接住了我,他焦灼喊道:

“熙梦,熙梦,你醒醒!”

我艰难睁开眼,看清来者,酸涩哽咽:

“我父亲为国家出生入死,保佑国土平安,如今却被奸人陷害冤死...”

“求你...求你们还我家人一个公道...”

第5章

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我从昏迷中缓缓苏醒。

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隐隐作痛。

朦胧间,一声愤怒的吼声在耳边炸响:

“熙梦的父亲竟在监狱σσψ自杀?监狱里的看管人员都去哪儿了?!”

“他可是最年轻的护国勋章获得者啊,地方司法就这般对待功臣?!杀妻案里的那些疏漏,疑点重重,司法公正何在?”

这熟悉的声音,是教官!

"教官......"

我艰难地睁开眼,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挤出这两个字。

病床边的男人猛地转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怒火,却在触及我面容的瞬间化作深不见底的心疼。

“熙梦,老幺,你终于醒了。”

“当年让你退伍后别联系我,那是气话。你父亲拿了护国勋章,你也本应有大好前程……”

仅仅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可被多日折磨得干渴的嗓子,却只能艰难地发出细微声响。

"熙梦的父亲死在监狱!"教官的咆哮震得输液瓶微微晃动。

"护国勋章获得者的家属,就配得上这样的待遇?!"

他一把掀开我染血的病号服,那些狰狞的淤青让在场所有军官倒吸冷气。

当年在特种部队,他们是父亲手把手教出来的兵,如今却像块被碾碎的破布。

或许是历经太多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