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严辞平静道:“蓉蓉的确不错,对我好,对您也孝顺,也当得了这侯府的家,可谁叫她命不好,没孩子呢?没休了她就是咱们大仁大义了,她还想要怎么样?”

他这样说,倒让老夫人一时没了话,怔怔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是犯了什么病。

严辞却从椅子上站起身:“行了,我这就去与她说吧。”说完,又问老夫人:“这邵大夫,是母亲特地盯着蓉蓉那边,威逼利诱,让他坦白的?”

老夫人立刻否认道:“我没事盯着儿媳做什么,你就觉得我是那种心思歹毒的恶婆婆,天天琢磨着整小辈是不是?”

“那母亲又是怎么得知的呢?”他问。

老夫人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这事,是嫣儿她娘和她提起的,说看见邵大夫从聂蓉那儿出来,神情很是凝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她上前问了一嘴,邵大夫什么也不说,马上就走了,因此疑心聂蓉有隐疾,让她留意一下,她一问,果然就问出这么大事来。

可现在严辞说她特地盯着聂蓉,倒让她想起,嫣儿她娘没事怎么这么关心聂蓉那边的事?

严辞却似乎并不在意她怎么回答,转身就离了房间。

老夫人觉得儿子心里有事,甚至像是有自己的谋划的样子,可她想不出来,也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海棠院。

聂蓉就在榻上静坐着,等着严辞回来。

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是严辞能拒绝陆绯嫣,然后以纳小禾和怜儿为妾来交差,最后还是把孩子给她养。

只是这样,便彻底毁了陆绯嫣了,陆绯嫣如今名誉受损,嫁不得好人家,老夫人心疼外甥女,又怎会同意?

不知坐了多久,外面响起橘儿的声音,似乎十分意外:“侯爷?您怎么在这儿站着?”

聂蓉一听,立刻起身看向外面,只见严辞在院门口站着,直到看见她才迈步往这边走来。

所以他是早就回来了,却一直没进来?

那阵心房紧揪的感觉又来了,甚至仿若落了水一样,喘不上来气。

严辞步步走近,她怕自己支撑不住身子,回到榻上坐下。

他进来了,也在她对面坐下,却是看着她久久不语。

聂蓉深吸一口气道:“刚才青梅说看到邵大夫去母亲那里了,我知道母亲叫侯爷过去大概是说什么,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说的,侯爷和母亲,有没有商议好怎么办……”

严辞看着她道:“母亲让我娶表妹做平妻,我同意了。”

聂蓉心中一窒,垂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