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她无法生育的事。

隔天他就上午去了御史台半天,下午就又回来了,也是闲散在家,也不做别的,就喝点茶,院子里晃悠两圈,然后坐旁边看她缝香囊,弄得她觉得偷点工省点事都不好,尽管他也多半看不出来。

有他这样盯着,她香囊做得快,到第三天上午就缝好了,石青色的面料,外面以墨色面料滚边,鹤也是黑白色,配上金色云纹,意境雅致,比上次减了分华丽,多了分清幽。

她在里面细心装上香料,然后将香囊递给他。

严辞接了香囊,问:“要不然你再剪点头发塞进去?”

聂蓉少见他这么小儿女情态的时候,不好意思道:“有什么好塞的,被人知道了笑话。”

“不是订情信物吗?剪点头发,更订情。”他说着,倒让她有些心动,正准备扭捏一下就拿剪刀剪一缕头发的,青梅却在此时从外面进来。

聂蓉便正色坐好,看向青梅,见她神色有些异常,便问:“怎么了?”

青梅却回道:“没事,就是……刚刚听见怜儿在房里哭,就给她派了点活,她倒挺乐意就去做了。”

聂蓉看向严辞,只见他把玩着手上的香囊,似乎这事和他无关一样。

心里莫名就有些开心起来,她连忙将这开心按下,朝青梅回道:“和她说,会给她们安排妥当去处的,让她们别太担心。”

青梅点头说已经说过了。

这时院外来了人,竟是老夫人身旁的丫鬟,过来传话说是让严辞过去一趟。

聂蓉看向严辞,只见严辞神色平静,将香囊收入怀中,然后看向她,缓缓道:“我先过去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突然就从心底涌起,聂蓉攥了攥手,竟无法说一句话,只能朝他点点头。

待他一走,青梅便连忙说道:“夫人,我刚才看到那邵大夫跟着慧音斋的人往里面去了,他也看到了我,竟然很快就别开脸没敢看我,你说是不是……”

聂蓉立刻就白了脸,她知道,青梅担心的和她担心的一样,而且很可能就是事实:老夫人知道她身体的事了。

“是刚刚吗?”她又问。

青梅连忙道:“没多久的事,我看见这事就赶忙回来了,因为侯爷在才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