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万部免费看。仪,只等严辞回府,必然要押他写休书。
严辞本就因这几日的事忍着怒火,只是尚未发作而已,回来知道她敢自请离开,以他的威严与骄矜,必然会恼羞成怒,说不定真会休书一封。
而她,在侯府的声威哪里盖得住这两人,只能听候他们发落,任他们处置。
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严辞下午却没回来。
到日落时,小陶回来收拾东西,说侯爷要去京郊办案,过两日才能回来。
聂蓉提了半天的心落了一半,却又不能完全落下,只好长叹一口气,自行用饭休息。
第二天她仍去了慧音斋请安,也没有多的话,只当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已,老夫人见她神色平静淡然,似乎真是下定决心要走,也没多说什么。
谁知到了下午,聂家派人来传消息,说她母亲温氏病重,让她赶紧回去。
病得这样急,又专程派人来请她,聂蓉吓丢了魂,衣服也没收拾几件就向侯府报备一声乘车回去,到家中,直奔母亲房间。
弟弟聂长博早已守在母亲床边,母亲则躺在床上,额上盖着巾帕,一副无力动弹的样子。见她这样,聂蓉急得哭了起来,连忙到床边问:“娘怎么了?是什么病,请大夫了吗?怎么突然就病了?”
温氏开口让丫鬟退下,等房门关上,聂长博说道:“姐,娘没事,她的病是装的。”
“装……的?”聂蓉吃了一惊,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温氏拿了额头上帕子撑起身道:“是你弟弟的意思,娘知道外面那些传言,想着你这几日在侯府定是受尽冷眼,过得艰难,有心看看你,却又是这样低微的娘家,在他们侯府也说不上话,一着急还病了……
“正好长博回来,见娘这样,便出主意说不如让娘将病装重一些,让你回来探病,这样就趁机在娘家待几天,也好和娘说说委屈。”
听见娘亲的话,聂蓉一下没忍住,泪水奔涌而出。
原以为无所依靠,却没想到自己还有娘亲和弟弟记挂,这种时候,旁人要么在议论她闲话,要么在怪她辱没了门风,也只有娘亲和弟弟还关心她日子难过,心里委屈。
她一哭,温氏就忍不住哭起来,聂长博在一旁小声道:“爹不知道这事,姐姐别露了马脚。”
聂蓉连忙点头,擦了泪水欣慰地看着弟弟:“长博长大了,竟能想到这样的主意,只是娘就真的要躺在床上装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