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见她恭敬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给他斟酒的样子,沉眉叹了口气,吩咐道:“坐下。”
聂蓉一怔,这才走到桌旁坐下,与他隔了一张凳子的距离。
她觉得这个距离很好,既不近,也不远,更方便她随时看到他是否需要侍候。
但他用饭时似乎习惯安静,不怎么说话,也没什么特别的需求,似乎没有特别喜欢的菜,也没有完全不吃的菜,倒是雨露均沾,每样菜都吃了一些。
聂蓉倒是爱吃这里的松子肉和芙蓉鸡片,但她不敢多吃,怕显得一副粗俗不堪的样子,所以只夹了几只芦笋,几块豆腐,饭也盛得极少。
待吃到一半,严辞停下筷子来看向她:“你不饿?”
“我……”聂蓉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她挺饿的……
“多吃点。”他说,末了,又补充道:“不是累得站不起来么?”
聂蓉顿时面红耳赤,连忙低下头,恨不能把头埋进碗里去扒饭。
他似乎已经吃够了,停了筷子,问她:“这几日都在府中做什么?”
聂蓉将头从饭碗里抬起来,小声回答:“没做什么,就……做些绣活。”
“有出去走走,认识府上其他人吗?”他问。
聂蓉摇头,她确实待在海棠院里一步也没走动,唯恐自己闯祸做错事,唯一去的地方便是老夫人那里和今天过去的行云阁。
严辞没作评价,又问:“早上去见母亲,她有为难你吗?”
聂蓉知道这话不能乱回答,连忙摇头:“没有,老夫人很好,其他婶婶嫂子也很好。”
确实她们并没有为难她,只是没有人理她而已,她就在旁边站着侍候,偶尔在丫鬟们不注意的时候可以给老夫人续一杯茶,老夫人也不会看她一眼。
但这已经比她预想的要好很多了。
严辞喝了口桂花羹,品评道:“是很香。”
聂蓉开心了,回道:“侯爷喜欢就好。”